其他三人是从未吃过她做的饭。
“那好,帮我把这个芹菜和豆角之类的素菜弄一下,我来切肉。”秦城一股脑的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了一大半,放在洗菜池里说道。
苏画墨看到冰箱一下子空了很多,说道:“等晚上翎儿回来,我怎么解释?难道说家里遭贼了?还专门只是来偷菜的”。
“这个啊,那你不如说是被老鼠吃了。”秦城难得听苏画墨开一句玩笑话,便是顺杆子接了下去。
苏画墨白他一眼道:“一只姓秦的巨鼠么?”
“可以,一只姓秦的公老鼠带着一只跟着蹭饭的母老鼠吃的。”秦城朝苏画墨眨了眨眼睛说道。
“……”苏画墨一脸黑线,论起油嘴滑舌,她自认不是秦城的对手。于是闭嘴开始择菜。
秦城默默笑了两声,也开始切肉。切着切着说道:“不过这还真是一个问题,还是在翎儿回来之前你去菜市场把我们吃掉的菜再买回来,补到冰箱里吧”。
苏画墨手下一顿,忙不迭的就开始扒拉已经洗干净放在篮子里的菜。
“你干什么?”秦城奇怪的问道。
苏画墨扒拉了一会气馁的白他一眼说道:“你不早说,我都忘了刚才择了多少菜了。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苏画墨指着被她掰成一节一节的芹菜,豆角,以及撕成一片一片的花菜,一脸的无辜和哀怨。
“哈哈……”秦城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苏画墨给人的感觉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娇憨的模样过。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苏画墨看他嘲笑自己,脸色就冷了下来。
这跟霍子妍当初被秦城嘲笑不会做饭的反应不同,霍子妍比较要强,别人嫌弃她哪方面不好,她会生气,然后就会努力的去学,直到别人改口说她好为之。
而苏画墨不似霍子妍那样喜欢跟自己较劲,她不会仿佛也是应该的,别人不准许嘲笑她。
秦城实在觉得苏画墨这样子可爱至极,忍不住像刮韩一念鼻子那样曲指在她鼻头轻轻一刮说道:“笨女人,这不是嘲笑的笑”。
苏画墨先是被他亲昵的动作刮的神色一呆,随即才反应过来,冷声道:“你说谁笨?”
“呃……”秦城心想完了,这女人真是开不得玩笑,于是忙道:“什么谁笨?我没说话啊,你幻听了吧”。
说着就开始啪啪啪的切肉,一副他真的什么都没说的样子,眼观菜板,手拿快刀,一块块肉被他切成或丝或丁,在他绝妙的刀法下变幻不一。
“哼”苏画墨冷哼一声,也没有再揪着刚才的问题。
接下来两人在厨房一个炒菜烧菜,一个拿盘子接菜。不消半个小时的时间,饭桌上就摆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有炒有烧,不管是从卖相色彩,还是散发的香气,都足以看出是一桌美味。
秦城和苏画墨独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面对面坐着吃饭却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颇为温馨,苏画墨也是难得的没有板着脸,秦城跟她说话她也不会只回答嗯,哦之类的应付词了。
“这算是质的跨越了吧。”秦城在心底默默的想到。
苏画墨却是没有秦城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每天都吃萧翎儿做的饭有点腻了,今天吃到秦城做的饭,口味不同,胃口好了不少,跟着心情也好了而已。
如果秦城知道苏画墨的真实想法,恐怕能气吐血。饶了半天,人家还是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才没有冷眼相对的。真是人不如饭,怪不得学厨师的都比较容易娶到媳妇。
吃完饭之后,苏画墨主动去把碗洗了。把厨房里做饭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最后换下了两袋子垃圾扔到了门外。
秦城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抽烟,因为萧翎儿她们不在,他才没有刻意跑去阳台抽,就一边抽着一边翻看着有没有节目看。在舍利塔里待了几天,他也是有点闷了。
苏画墨扔外垃圾进来就看到秦城这个样子,不由的就愣在了玄关处。小时候有一次伺候她的侍女生病了,她偷偷的跑去侍女家探望。
记得当时侍女的父亲躺在院子的藤椅上,当时是夏天,他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抽着烟袋子。侍女的母亲则在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边跟侍女的父亲说话,一边叮嘱侍女回房休息。
她趴在墙头上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刺痛。一阵风吹过,从来没哭过的她在那一晚留下了记忆中的第一滴眼泪。之后她没有去打扰一家三口的温馨,悄悄的翻下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