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医生过去了……就是,就是他说,让我转告老大,说要一个指标……”
“什么指标?”
而且他不自己来说,还让展竟带话什么意思?
安北城语气有些不悦,展竟说话就更是吞吞吐吐。
“老大,这次考核不是有几个嘉奖名额么?顾大队长说,他们队上的桂医生因公受伤,差点没命!这会儿人还躺在医疗队的床上,好像受了惊吓,不言不语的,顾大队长说,说想给她个嘉奖,安慰一下。”
“放他娘的屁!”
安北城突地拍桌子,把正在吃水果的苏小南呛住了。
“咳咳!咳!怎么了?吓我一跳!”
“没事!”安公子冷冷说完,大概想到了自己“高贵矜持”的形象,冷冷一哼,就平静下来,“去告诉顾风,嘉奖是给表现优异的战士的,她这个叫什么?没给她处分,就不错了!还因公受伤?滚蛋!”
展竟被骂得灰溜溜下去了。
可安北城的火气却没有消。
他冷冷坐在那里,眉头紧拧,一张脸像结了冰。
那表情看得苏小南一头雾水,门儿都摸不到。
将果核丢到垃圾袋,她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这才凑过脑袋去看他,“嗳,我说公子爷,你今儿吃火药了啊?人家展竟又没惹着你,干嘛冲他发火?”
“我发火了?”
安北城一字一字,冷冽如冰。
那一副淡然的样子,确实不像发火。
苏小南额一声。
这条变色龙,变脸比变天还快!
她笑吟吟地飞他一眼,“没,你老人家怎么可能发火啊?不过我挺奇怪的,桂小姐好端端的为啥想不通,要跳河自尽啊?还有你,不要告诉我,凌晨我碰到你的时候,你没有下过水哦?”
“没有!”
“还敢说没有?”
“真没有!”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湿了?”
这话说得太暧昧了,什么叫他们两个都湿了?
“胡说八道!”安北城冷冷剜她一眼,看她不怕死的撇了撇唇,又似笑非笑地将脑袋凑在面前,揶揄的表情,实在太可恨。他眉心微微一拧,像被什么刺到了似的,冷冷哼一声,猛一把拽过她的脖子,也不管她这样的姿势会不会闪着腰,直接低头就吻了上去。
“呜——”
苏小南瞪大双眼,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男人要亲她之前,也不打个招呼么?
“唔!”推着他的肩膀,她准备反抗。
可安公子力气忒大,像有点生气,直接将她双手束在一起,往他肩膀上一搭,然后搂住她的腰,就把她整个儿提起来,像抱小孩儿似的放在腿上坐好,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亲,继续亲——
“唔,安……城……”
苏小南莫名其妙被袭击了,挣扎不开,声音含糊,一直被吻得魂儿都快没了,他才放开她,在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中,铁青着脸,一副命令的口吻。
“下次再敢瞎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小南双颊滚烫,用手背蹭了一下脸,盯着他的俊脸瞅。
“这还不叫收拾啊?那你还想干啥?”
“你!”
“……”苏小南差点噎死。
但很快,她又找回了智商,对着他恨恨一嗤,“不要脸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俩为啥身上都湿了?当时你俩都从树林里出来的,是不是正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值夜的战士撞到了,怕被人认出来,你慌不迭地往外跑,而她失足掉下河里——”
安北城终于被她气笑了。
“好故事!”
一个爆粟敲在她的额头上,他冷哼。
“苏小南,你不去做编剧真可惜了人才。”
“那是——”她翻个白眼,“说呗,告诉我,我就不猜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安北城没想过要瞒她,只不过,那事太尴尬,一个大男人编排起来很没面子。但他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想一想,也就简单地说了一遍。
结果,换来了苏小南奚落地哈哈大笑。
“哈哈,原来安公子差点儿被人猥亵了?怪不得这么生气。”
安北城咳一声,满脸铁青,“苏小南同志,注意你的用词。”
“不是猥亵是什么?难道是强——”
“你这小祸害,看来不揍你,真反了你了!”安北城向来说一不二,说揍就揍,不等苏小南躲开,屁屁上揍了一个巴掌。
“呀!”她惊叫,他却不容她抗议,揍完就势捧着她往上一提,束紧在怀里,霸道的唇就堵住了她的话,碾压着她的智商,他的舌就灵活地挤入她的嘴里。挑、绕、缠、与她津沫以合,密密麻麻,极是缠绵。
一个吻,持续了好半晌。
直到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两个人才猛地抬头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