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他伸手推开门,门被推开的“吱嘎”声,虽然刺耳,但却出其意料的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他们走了进去,院子不算大,有三间房,还配有厢房和厨房。房顶的砖有少许脱落,可仍旧油难以言喻的美感,堂前栽着几颗苏铁树,还有一些桃树和李树,只是树叶落光了,略有些冬日里的萧索。
赟启笑道:“这里前些日子叫人打理过,虽算不上华丽,却还能住人。”
正屋分里面两间,外间是个小厅,待客之用,与平常的小户人家的厅堂没什么分别。而里间房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一进去,正对面便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绣工极其精致。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上面放着四只硕大的红蜡烛。床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的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乍看之下,这很像是新人成婚的新房。
傅遥越看这里越觉眼熟,似乎和易春风成婚那一日,他的房里就是这类似的布置,没有满眼的红色,却让人觉得暖意融融,还有几分喜气藏在其中。
赟启望着她吟吟而笑,“你喜欢这里吗?这可是专门为你布置的。”
傅遥莫名觉得脸上发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弄这样一间房,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低声道:“咱们这几天要住在这里吗?要做什么?”
赟启微微一笑,“街上就是市镇,卖什么的都有,吃喝是不用愁的,你若愿意咱们去附近山里逛逛,若不愿意,每天待在房里也是好的。”
“待在房里能做什么?”
话一出口,傅遥恨不能咬自己的舌头,这话问得太过暧昧了。一男一女,待在房里,能做的事还能是什么?
赟启笑着刮了刮她的脸,随后脱下身上的大氅扔在衣架,转身对吴起道:“走了一道,倒也饿了,去备些饭菜来吧。”
吴起应声出去,准备吃食去了。
傅遥忽然觉得他是故意支开吴起,他下面恐怕有话要跟她说的,而这话绝对会重要的让人惊骇。
心里忽有些忐忑,手拽着狐狸毛的领口,显得甚是局促不安。
赟启看她那样子,不由笑了笑,“这里屋里不冷,你怎么不脱了外衣?”
他伸手要替她脱下,傅遥吓得往后躲了躲,莫名其妙开始觉得口干舌燥。与他这般待在一起,总会让她想起在苏州的那一夜,她如何上了他的床,如何威逼他就范,那一幕一幕在脑中闪过,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
难道今日风水轮流转,轮到他来威逼她了吗?
吴起做事牢靠,在他们看房子的时候,就点了四个火盆放在屋里,一个边角一个,烧的屋里热气腾腾的,穿的这么厚,不一会儿身上就冒了汗了。
傅遥也不知自己是紧张的,还是真的热,额头斗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狐狸毛都被打湿了一团。
“还是脱了吧。”赟启笑着为她解下外衣,傅遥慌神的功夫,已经被他解了下来。他顺手扔在衣架上,与他的黑色狐皮在一处,正是黑白分明。
傅遥不由自主的退到屋子一角,宛如一个受惊的小动物,赟启看她的样子,不由笑起来,“你在怕什么?怕我对你怎么样吗?”
傅遥舔舔嘴角,觉得嘴唇干干的,她低声道:“皇上,你我是君臣,原本也不该如此亲近的。”
他冷笑一声,刚才还和煦的脸忽变得冷冽似冰,“别跟朕提什么君臣,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果然不愧是做皇帝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皇上知道什么?”
“朕知道你的身份,你本名傅媛,杭州人氏,父母双亡,有个舅舅叫罗子成是不是?”
傅遥虽然做了心理准备,腿还是吓得有点软,她知道了他是女人可能她还不会太惊讶,毕竟最近自己露出的马脚太多,也跟他太过亲近了。但傅媛,他是怎么知道她叫傅媛的?还有她舅舅罗子成,普天之下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他暗中调查过她吗?除了这些他还知道多少?
是她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藏得太深了,总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旦接出来却都是惊天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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