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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绥绥咽了口唾液,她慢慢的挪到小厨房,放开水龙头清洗草莓,哗哗的水声让她心烦意乱。
想不出好的借口,跟怎么办?
房间里悄无声息,甚至俩呼吸声都很淡,阮绥绥忍不住回头,正好和沈崇禹幽冷的眸光碰在一起,他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像俩束X射线要把她给穿透。
她忙回过头,却不小心把水晶果盘扫在地上,顿时跌成了碎片。
她忙低头去捡,却不想被一块渣子给划破了手指,殷红的血一滴滴落下来,她木然看着,没觉得疼。
忽然,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伤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虽然费力他还是蹲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这是心虚吗?”
阮绥绥别开头不看他的眼睛,“我不懂你说什么?”
“绥绥,你让我很失望,都这么长时间你竟然没编出一个好理由。”
阮绥绥企图否认,“我编什么,你这个人真是,疑心病呀?”
他慢慢的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去冲洗伤口,他捏的她很疼,也不知道是水还是他的手很凉,凉的她心都缩在了一起。
冲了一会儿,他放开她,“去护士那里要个创可贴贴上,以后这些粗活你别干,太娇气了。”
不知道怎么泪水就模糊了她的眼睛,因为他和她之间这些障碍和他的态度,“我不需要,而且我也能干好,你起来。”
她去推他,却没有想到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崇禹,你怎么了?”
阮绥绥去扶他,却给狠狠的推开,他对她说:“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阮绥绥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气的把草莓全扔在了水槽里,“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脾气?我承认擅自离开医院是我不对,可谁没有自己的事?都是你自己作,不顾看护,还想我24小时绑在你身边吗?”
他艰难的走回床那儿,听到她的话脊背一僵,遂冷笑着说:“我不需要你,你走。”
“沈崇禹”她气冲冲的跑到他前面,推搡了他一把,“你哪里又不对付,这可是你赶我走的,别后悔。”
沈崇禹别开眼睛,根本不去看她,薄唇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
阮绥绥真给他气坏了,拿了自己的包推门就出去。
沈崇禹气的双手发抖,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颤抖的睫毛显示了他的愤怒,而脑子里却挥之不去她和周越白在一起的画面。
这多长的时间,他们到底在做了什么?
阮绥绥在大街上奔跑,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捂着心跳过快的心口,她大滴的眼泪掉下来。
橐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出现在她视线里,她心头一喜,忙抬头说:“沈崇禹。”
周越白悲悯的看着她,“绥绥,你们俩个吵架了?”
阮绥绥飞快的抹去眼泪,笑着说:“越白哥哥,你怎么没走?”
“去看了看今天动手术的那个病人,出门就看到你,你跑的好快,追了一会儿才追上,沈崇欺负你了?”
“没有。” 阮绥绥除了摇头也不能说什么。
“要我去跟他解释吗?”
阮绥绥忙拉住他,“不要,越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