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沈崇禹不是一天俩天了,他眼里的沈驴是清贵优雅逼格不是一般的高,今天这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周越白是怎么戳了马蜂窝?让这个整天拿着法律当武器的人竟然也动了粗。
示意手下退下,他把钳制变成了拥抱,“沈律师,沈老弟,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给哥哥个薄面,你看成吗?”
沈崇禹火气现在撒的差不多了,打周越白本来就有些失算,闹了这么一通他借驴下坡,捋捋头发冷哼着站住。
薄风搂着他的肩膀把人往一边拉,“走走,去我书房喝一杯。”
沈崇禹拒绝,“薄少,今天对不住了,不过这是我跟周越白的事还是没完,您就别搀和了,告辞。”
看着沈崇禹迈着长腿安然离去,给揍了的手下摸着脸告状,“薄少,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还想怎么样?滚犊子,一帮没用的东西。”
手下挨骂再也不敢多说,溜到一边儿找地儿疼去了,薄风站在原地,脚狠狠碾着地上的花,眸子里一片阴冷。
薄家别墅门口,萧焊东在等着沈崇禹。
看到人出来,他迅速打开车门,“上来。”
沈崇禹上了车,他从纸巾盒里扯出纸巾,擦去手上的血迹。
“挂彩了?”
“没,是那帮怂蛋的血。”
萧焊东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崇禹,你不觉得今天这样做有些冒险吗?万一他们去举报你……”
“不会,薄风这个人疑心很重,估计他现在也不会百分百相信周越白,不,是阮明澜。”
萧焊东侧过脸,“真的是他?”
“嗯,我给炸出来了。其实本来他就不打算隐瞒了,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兄弟会挥拳相向。”
萧焊东也沉默不语,他们三个人其实都是一年生的,上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那个时候学着港剧古惑仔讲义气论兄弟,便结成了异性兄弟,按照出生月份阮家公子阮明澜老大,萧焊东老二,沈崇禹老三,后来小他们好几岁的付景扬非要嚷着加入,还从家里偷出了上好的洋酒和香烟这才成了老四,那个时候他们有个响亮的明号,海城四少。
那个时候他们都流过血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但是阮家却发生了变故,一场大火把阮家大宅烧了个干净,据说阮家人全死在火里。
沈崇禹不信,他发疯了一样在灰烬里扒过阮明澜的尸体。
后来,他打听到他还有个姑姑在明城,带上所有的钱,他去明城找人。
结果,因为在火车上救了一个小丫头,他耽误了时间,后来才知道那个小丫头就是他的表妹。
他跟阮素打听阮明澜的消息,阮素却说根本没见过他,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他这才相信阮明澜是真的死了。
当周越白出现在海城的时候,开始他有怀疑过,但是一次次他自己推翻了自己,不肯相信现在的敌人是过去的兄弟。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没法子相信这个连自己表妹都利用加害的人竟然是当年那个最温和善良的少年。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周越白会对他有这么深的恨意,绝对不止是因为他是沈培山的儿子,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