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就是坏人,坏事总归是坏事,在法律面前,你找不到折中的灰色地带,你要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
周越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口,他敛着眸子微笑,颇有些不沾染红尘的清雅,可是他的手却沾满了鲜血,他这副好看的皮囊里面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绥绥,照你那么说,那些残害阮家的坏人,让我父母葬身火海里的坏人,他们为什么还好好活着?这世家所谓的天理和报应还是要自己来的,自己的仇推给老天,这是懦弱。”
他抬眸看着她 ,“我们其实都一样,你纠缠沈崇禹还不是为了报复唐安城?你那个时候难道不会等老天来收拾他吗?”
的确,他说的每句话都对,都那么无懈可击,可是阮绥绥自问从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受伤最多的其实还是自己,她阮绥绥怎么能跟韬光养晦了近二十年的周越白--不,应该说是阮家少爷阮明澜比。
“周越白,过去你对我做哪些事儿我不想再翻腾,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陶桃?”
周越白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跟陶桃那点事阮绥绥会清楚,一直都温敛的眉眼忽然阴鸷起来,他冷声问:“你什么意思,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难得见到他的慌张,阮绥绥总算高兴了些,“周越白,陶桃都和我反目了她还能说什么?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事大家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让陶桃怎么办?她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你怎么忍心让她成为你的牺牲品?”
其实真正的内情阮绥绥并不知道,也是根据沈崇禹的猜测胡乱说了一通,她说话很有技巧,虽然没点名但句句又透着她什么都知道的意思,倒是让周越白真猜不透了。
周越白眼神闪烁,薄唇也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想着阮绥绥对他的威胁指数。
阮绥绥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站起来,“我已经无话跟你可说,但愿再不要见。”
“阮绥绥”周越白伸手擭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手力道大,根根手指好像嵌入她的肉里,阮绥绥忍着疼保持脸上的笑容,“还有什么事?”
“你到底知道多少,都知道些什么?”
阮绥绥漆黑的眸子似乎要淌出墨来,“我说了,我知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薄风知道什么。”
男人通红的眼神就像用火烧过的刀子,“你敢威胁我?”
“威胁?我不太懂这俩个字。大概我说的事恰好就是你心里的鬼吧,周越白,我对你太失望了!”
阮绥绥的冷淡阮绥绥的鄙视都让周越白感到严重的挫败,几时那个任由他操控的小丫头这么强大了?
不甘心受制于人,周越白自然要扳回一城,他的身体骤然靠近,低低的在阮绥绥头顶上说:“绥绥,我是你哥哥,我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你好。而沈崇禹他不一样,你以为他就是爱你喜欢你吗?错,他只是为了他自己。”
阮绥绥厌恶的别开头,冷笑,“别挑拨离间,这么低智商的玩法不适合你。”
伸手亲昵的卷住她的一缕长发,周越白薄唇微启,就像英俊的一个吸血鬼,“我是看在我们是堂兄妹份上给你提个醒,沈崇禹重新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孩子也不是因为余情未了,他根本就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