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崇禹摇摇头,“当然是我自己。”
阮绥绥一愣,“你还有这爱好?”
沈崇禹微微偏过头,他的脸一半沐浴在阳光里,嘴角淡淡的笑容便给勾上了金边儿,分外的好看,“当然,你男人的厉害处多着呢,这房子的装修都是我设计的。”
阮绥绥扬起眉毛,走过去从后面把人抱住,小脸依偎在他后背上,小小的声音带着点自负,“别的我都不管,我肤浅,就看上这张脸。”
沈崇禹摘下手套捏着她一根根青葱似的手指,“小色狼。”
小色狼的手摸着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声音柔软的像桃子口味的棉花糖,“三哥,三哥,三哥。”
“嗯?”
“没事,我就是叫叫你。”
沈崇禹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如此晴好温暖的天气,如此现世安稳的人生,他和她,真想就这么跟连体婴一样依偎着走下去……
“绥绥。”
“嗯。”
“我问你,要是再来假离婚那么一次,你能原谅我吗?”
阮绥绥贴着他的身体一僵,“为什么又提这个?你知道吗?前几天发生赵敏敏那件事的时候我还在想她,想桃子,想我自己。当时我也是心如死灰,可是你一旦对我靠近我又控制不了自己,那个时候说过自己贱,可是又管不住自己。但是到了今天我一点都不后悔往后退了一步,否则我可能错失你一辈子。所以,桃子也许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就算不理解也该尊重她。”
沈崇禹抿了抿薄唇,“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再来一次,你会原谅吗?”
放在他身上的小手手指收紧,她在摇头,“不要了,我真不敢肯定自己有勇气再承受一次。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们共同承担吗?”
沈崇禹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扎在她手心上,刺的她痒痒的。
“绥绥,别怕,我不会再隐瞒你了,我会把我的根和叶子都交给我身边的红木棉,嗯?”
“那拉钩,不准变,谁骗人谁就变成小蜜蜂。”
嗯,沈崇禹低低应着,他的笑在阳光下延展,染透了秋的萧瑟铺在冬天的白雪上。
很多时候,不告诉她真像,只是为了保护她。
也许是他的笑引起了阮绥绥的不安,她很敏锐,“不对,刚说完你急有事瞒我了。”
“嗯,是有点事。绥绥,我给律协吊销执照了。”
“什么?”阮绥绥瞪大了眼睛,“他们凭什么?”
“我下手重了,把绑架你的人其中一个踢成了骨折,估计今年都要在床上躺着了。”他说的没有一点愧色也没有一点懊悔,再自然不过,好像再来一次他一定还这么干。
阮绥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就暂时不让你执业对吗?”
摇摇头,“不是,是这辈子都不能执业了。”
阮绥绥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以后再也不能当律师了,律政界不再有沈律师!
粉唇动了动,阮绥绥只觉得喉咙里含着一口热粥,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灼去一层皮,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