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声势,这下都给打蒙了,等明白过来直接坐在地上嚎起来。
特麽的不禁打,真是脏了付爷爷的手!
女孩大吼大叫,喊来了巡逻的警察。
付景扬给带到了附近的警察局。
这位满不在乎,他身为国际法律师,英语熟练对于各国的法律也有很深的了解,警察都给他骂的脑门儿冒汗。
最后让他赔了医药费走人。
付景扬轻飘飘的那一叠美元扔在桌子上,“那去看病,记住去洗洗牙,丫的生牛肉吃多了说话一股子臊味儿,记住了今天打你的是什么人!”
阳光下,他刘海斜在一边,五官精致深邃,就连酒窝都充满了男人的气魄。
但是……大概五分钟以后,他就为这次的意气用事后悔不已。
咖啡馆里,阮绥绥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却无论如何下不去笔。
沈崇禹抬起手腕装模做样的看表,“你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
阮绥绥目光落在他的腕表上,心里又是一痛。他带着一款江诗丹顿的机械表,和沈心慧手腕上的正好是一对。
沈心慧伏在沈崇禹耳边说:“哥,什么时候能完呀?我饿了。”
他轻轻拍打着沈心慧的手臂,柔声说:“你乖乖等一下,马上就好。”
“阮绥绥,你快点儿,别耽误我们的时间,或者你拿回家慢慢研究好了在签。”
沈崇禹能感觉到身体在发冷,为了让出啦见阮绥绥,他苦苦哀求萧焊东给他来了一针杜冷丁,眼看着药效要过了,他怕坚持不了。
阮绥绥看着他,忽然问:“你和我离婚后要怎么过?”
沈崇禹早就想好了答案,“我会留在国外,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大家都叫我们沈先生沈太太。”
阮绥绥无声的笑了,还真是想好了,那她还坚持什么?
沈崇禹已经站起来,他不耐烦的说:“你到底签不签,我们走了。”
阮绥绥也站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低低的说:“连孩子你都不打算要了,我还能不签吗?不过沈崇禹你记住我以前的话,要是你再敢跟上次那样,我永不原谅你。”
永不!
阮绥绥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绥字最后一笔把纸都划破了。
她把离婚协议扔在桌子上,决然转身。
沈崇禹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海,他伸出手,感觉到风从指尖穿过,却再也无法触碰她。
绥绥,永别了!
他甩开沈心慧的搀扶,摸索着向前走……
忽然,咖啡馆里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地面都在颤动,桌子椅子倒成一团,天花板上的灯稀里哗啦的掉下来。
浓重的硝烟扑面而来,伴随着滚滚的热浪,阮绥绥第一反应是回头去找沈崇禹,这是人在危难中寻找自己亲人的本能反应。
沈崇禹立刻反应过来是发生了爆炸,他伸手去摸,绥绥绥绥……
巨大的声浪淹没了他的声音,而硝烟里,他什么都看不到。
阮绥绥看到沈崇禹头顶有吊灯落下来,“小心”她大喊一声,便奋不顾身的跑过去。
沈崇禹好像听到了阮绥绥的声音,却找不到她,他急的血管都要爆了,“绥绥。”
站在一边的沈心慧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她忽然跑到了沈崇禹的正前方。
她不说话,用手指去触碰他,学着阮绥绥的口吻叫三哥。
砰,天花板上的吊灯落在了阮绥绥肩膀上,砸的她一个趔趄,但是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因为让她更疼的是:她企图去救的沈崇禹竟然推开了自己把沈心慧抱在怀里。
那一瞬,心如死灰。
爆炸引发了燃气泄漏,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在别人都急着逃命的时候,一个大肚孕妇痴痴的站在原地,火苗舔舐着她的四周,渐渐烧起来,让她的身影都变得恍惚。
她感觉不到,也不想逃走,她的眼睛里只停留在沈崇禹和沈心慧相互搂抱着逃出去的画面。
也许,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不过是沈崇禹挣扎在人伦里时,一个消遣的物件罢了。
她和她的孩子,他一点都不爱,心里只有沈心慧。
都说生死关头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现在她懂了,好像也太晚了。
通红的火舌吞噬着一切,宁谧优雅的咖啡馆转眼就成了人间炼狱。
滚滚的热浪炙烤着,转眼间奢华的装饰都化成了灰烬。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红色业火把她包裹,等着给她一场新的轮回。
沈崇禹,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