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看过来,秦晴解释道:“陆大人用过的东西,那自然是有灵气的。”
“妇道人家,买砚台还能科考不成?”
见秦晴上钩了,胡兴真想哈哈大笑两声。
有钱人就当个冤大头好了。
“二百五十。”
一口气,胡兴加了五十两银子。
他如此迅猛叫价,当即刷下去一大批人。
“你倒是挺像的。”
胡兴这个二百五,有点小聪明。
秦晴看向胡兴道:“妇道人家不能参加科考,却可以培养子嗣。”
年纪小,潜力大。
“若是二十来岁考不中童生,用这么好的砚台岂不是浪费了?”
秦晴不怕得罪人,专往胡兴痛处狠戳。
“你……”
胡兴气得歪了鼻子,差点翻白眼。
“五百两。”
秦晴表现得财大气粗,反正她不差钱。
只要胡兴出价,她就压死。
“六百两!”
胡兴紧追不舍。
洮砚的成本只有一百两,叫出来多少,都是赚的。
眼瞅着有这样的傻子意气用事,不多坑点对得起谁?
“一千两!”
秦晴这般豪气,有书生看不下去了。
“夫人,即便洮砚难得,却也不值这么多钱。”
角落处,一个面容略显憨厚的书生给秦晴科普。
从砚台的分类,成色等,细致地介绍。
末了还道:“您是有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咋能这么花呢?”
憨厚书生一脸心疼,仿佛银子是他的。
“您贵姓?”
大多数人只为看热闹,恨不得叫出天价。
憨厚书生是个实在人,没有说谎。
秦晴看他衣衫洗得发白,袖口边缘已经磨破了,猜测他的家境并不算太好。
“在下姓吴名善。”
吴善也是读书人,家境贫寒,娘亲病重。
考中举人后,没有多余的银子支撑他去京城科考。
再一个,娘亲病重,家中离不得人。
吴善白日去书铺抄书,晚上就在不夜街做帮工赚钱。
“夫人,真的不值这个价钱。”
做工的地方上了客人,吴善正准备离开,再三提醒道。
“我出高价,并未因砚台本身的价值,而是因陆大人用过。”
陆景之用过的能卖高价,那秦晴又能发一笔财。
而且她童叟无欺,保证真实。
“您有所不知道,荣宝斋的东西,有水分!”
吴善就差直接说荣宝斋造假了,他叹口气,转身消失在人群。
秦晴盯着吴善的背影,若有所思。
萍水相逢,遇见这么实在的人难得。
或许,她可以出一把力,帮帮吴善。
叫价还在继续,已经从最开始的一百两,叫到三千五百两。
只剩下秦晴和胡兴较劲儿。
二人脸上写着“人傻钱多”“我不服”,引得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起哄。
“三千八两!”
吴善已经收到掌柜使的眼色,示意差不多了。
只等秦晴叫到四千两,他退让,而后怒赚三千九百两。
这么一大笔钱,够他去芙蓉楼见芙蓉姑娘了。
“三千八两!”
胡兴又喊了一声,秦晴没有反应。
这下,他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