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仵作坐在坟头,喝了一壶酒。
等纸钱烧之殆尽,连火星都不剩下的时候,这才站起身离开。
良久后,秦晴终于说道:“我有预感,连环杀人离我很近。”
在某个瞬间,秦晴曾有过怀疑周仵作的念头。
主要是没证据,她又不好过度猜疑。
“茉莉姑娘死在后半夜,正好是我们从火场回去后。”
仔细一算,周仵作有犯案的时间。
“我没想到我的师兄是仵作。”
史明月还处在震惊之中,半晌才道,“我能确定他是我师兄。”
周仵作坐在坟头举杯的动作,与她的师傅一模一样。
甚至在周仵作的身上,史明月看到了师傅的影子。
“此事一定要保密。”
秦晴揉揉额角,难怪凶手有那么强的反侦察能力,没准和职业脱不开关系。
她与史明月达成共识后,回到新买的庄子。
已经夜深,家里无人。
今夜姑苏有一场大祭祀,周老夫人带着全家凑热闹祈福。
正院内,透过微弱的灯光,隐约可见窗边晃动着人影。
秦晴看向凝冬挑眉道:“进贼了?”
“夫人,哪个小毛贼不开眼,敢到咱们府上偷东西!”
凝冬说着,迈着大步进房抓贼。
进去后,好一会儿没动静。
“凝冬?”
秦晴为难了,她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去有危险,秦晴又是双身子的人,若不进去难道把凝冬一人留在房内?
“哪来的毛贼?”
陆景之从房内走出,又好气又好笑。
家人搬家,他好像是透明人,没得到半点消息。
为早日回到秦晴这,陆景之几夜未眠处理琐事。
等到云家别院,他才知道秦晴搬走几日了,并且没有通知他。
新家在哪,陆景之一无所知。
“为夫还是找严氏打听的。”
更过分的是陆景之以为他不在,秦晴日日困在院子内,特地买了一大堆新鲜玩意为她解闷。
从手下那得知,他家夫人游船逛不夜街,逍遥得很!
“你回来得正好。”
秦晴看到陆景之眼神一亮。
“怎么,多日不见,夫人这是想念为夫了?”
还不等陆景之沾沾自喜,手中被秦晴塞了个奇怪的小箱子。
陆景之:“……”
“陆五说这样的榫卯结构,也只有你能打开了。”
秦晴曾经问过有经验的老木匠,对方表示箱子是前朝的旧物,手艺几乎失传。
“景之,你有办法吗?”
怀疑周仵作后,秦晴内心更是急切。
她摒除杂念,一心破案。
如果来得及,或许能救出春芽。
“至于春芽跳河的消息,谁又可确定那女子是春芽本人?”
秦晴见识过史明月的本事,对易容深信不疑。
“一个时辰。”
陆景之仔细掂量箱子后道,“这里还有个小机关,设计者有巧思。”
陆景之找出笔墨纸砚,开始画复杂的草图。
秦晴看不懂,坐在一旁发呆。
如果周仵作不再犯难,能不能找到线索给他定罪?
角落里,凝冬被捆着绳索,口中塞帕子动弹不得。
主子和夫人好像不约而同都把她给忘了?
刚到一个时辰,房内传来响动声。
秦晴抬头一看,小箱子已经被陆景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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