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陆景之是车夫。”
手下拿不准,思量半晌道,“两辆马车中,必定有秦女医在。”
“傻子都知道的事,还用你废话?”
白舒兰踹了黑衣人一脚,眯了眯眼。
“陆景之又玩障眼法,他马车里的肯定不是秦晴。”
宋夫人吐血昏迷,宋老爷心急如焚,定会派婆子选择最近的路,这一点毋庸置疑。
“陆景之算到咱们的人会半路截杀,所以才会以身作为诱饵。”
白舒兰看向裴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景之身边跟着大批人手。”
请君入瓮,再抓瓮中之鳖。
如果他们把矛头对准陆景之,就上当了!
“传闻陆景之爱妻如命,如果陆景之的马车里是秦晴呢?”
自己的女人,不放心交由其余人手中,何况秦晴还怀着身孕。
时间紧迫,裴寂必须马上做出选择。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白舒兰啐了一口道,“你也说了是传闻,传闻不可信。”
如果秦晴真的那么得宠,当年陆景之流放,怎么不提前把秦晴摘出去?
“男子都是如此,嘴上说着情爱,实则无比自私。”
白舒兰盯着裴寂,一针见血地道,“你爱慕秦晴,为她做过什么?”
所谓好感,在大业面前什么都不是,无非是一时情不自禁,而后自我编织美梦罢了。
“那秦昭对你……”
裴寂细品,认为白舒兰说得很有道理,他不相信陆景之会为秦晴放弃一切。
“提他做什么?”
白舒兰不在意地吹了吹红指甲,只感觉晦气。
秦昭对她言听计从,可现下与以前不同,秦昭已经娶妻,青霓又有了身孕。
“他背着青霓与我藕断丝连,你觉得这样的男子靠得住?”
虽然白舒兰很享受把一切抢走的快感,却始终保持清醒。
总之,男子负心薄幸,私心太重。
“派几个人截杀陆景之,其余大批人手都用来截杀宋家马车里的秦晴。”
白舒兰打定主意,吩咐手下道。
裴寂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白舒兰见此,勾唇道:“你不是很在意秦晴吗,怎么不说留活口的话?”
裴寂双手握拳,手背青筋凸起,他转身闭口不言。
在苏城的人,大多是白家的手下,他就算有异议也无济于事。
“哈哈。”
白舒兰后退两步,笑得流出眼泪。
她说什么来着,男子的在意最不值钱,永远比不上权势,地位。
“别忘了太后的吩咐,拉拢宋家是头等大事,你不需要去为宋夫人看诊?”
裴寂眼底一片冰寒,他压下心中的怒火。
早晚有一日,他要把白舒兰这个贱人大卸八块!
“看什么诊,那等碍手碍脚的人,死了才好。”
手下拉了一把椅子,白舒兰靠在椅背上。
她闭目养神,半晌才道:“陆景之为与咱们抢宋家,必定也派出了人手。”
这个时候出门,等于给对方做活靶子。
她白舒兰又不傻,何必主动送死?
“宋夫人一死,宋老爷怀念亡妻,宋家内部也就没了分歧。”
只要拦截住秦晴,宋家落到己方手里易如反掌。
到时候前有狼后有虎,白舒兰倒是想看看陆景之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