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子仁跟在秦晴身边,用力地摆摆手。
很快的,两匹快马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娘,天亮了,我们该去蹲马步了。”
告别恶毒爹,陆子仁别过脸去。
爹爹在的时候他还不这么觉得,等人离开,陆子仁心里不是滋味。
不仅仅是他,秦小葵和陆子善已经哭得冒了鼻涕泡泡。
“娘做主,你们休息一日。”
秦晴把几个小的送回房,特地陪了儿子们一会儿。
“娘,爹爹夸我了。”
陆子仁有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得到爹爹的认可,听上去不像是场面话。
“你爹对人严苛,很少夸人。”
秦晴挨个揉了揉儿子们的头,笑道。
母子几人正在闲聊,门口有人影晃动。
“陆七,你手上拿着什么?”
秦晴打开窗户,只见陆七正在院中挖坑。
“夫人,主子离开这两个月,吩咐小的教授几位公子轻功。”
每日双腿绑着沙袋在府中跑两个时辰,而后带着沙袋跳坑。
最开始,沙袋还算轻,而后逐步加码。
“啊?”
陆子仁看到了课业的安排,他每日带着弟弟们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刚对爹爹那点不舍,荡然无存。
恶毒爹果然还是那个恶毒爹,临走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娘,儿子是亲生的吗?”
陆子仁望着沙袋,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亲生的,是亲生的。”
秦晴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咧嘴,完全不准备哄着。
大宝看上去成熟稳重,实则本质就是个小娃子。
课业繁重,哭了很正常。
秦晴不喜欢儿子们过得太压抑,偶尔也要表露出情感。
“好了,你们尽力就好。”
秦晴打发几个儿子补眠,答应下晌为他们做最爱吃的松子糖。
回房后,秦晴又开始算账。
距离年底,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了。
这个年在江南苏城过,苏城正月十五的花灯节,比北地更繁华热闹。
在苏城,秦晴与云家和韩家,宋家都有走动,莫不如正月十五就准备一场小规模的花灯节,请相熟的人家来府上聚聚。
“夫人,您熬了一夜,眼睛已经有红血丝了。”
早膳秦晴吃得很少,赵稳婆端来一碗鸡汤面。
她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
秦晴请赵稳婆落座,问道。
“老奴这出了一点小差错。”
原本,秦晴的预产期是在二月中,这个是赵稳婆算计好的。
不过因为怀的是双胎,十有八九都要早产。
“主子问您的产期,老奴告知二月。”
听闻主子说要在夫人产前赶回来,赵稳婆觉得可能会有出入。
提前生产的事,她忘记说了。
万一主子赶不回来,岂不是引得夫人失望?
为此,赵稳婆为自己的不严谨感到愧疚不安。
“你不用多心,生产这件事本就是顺其自然。”
秦晴抚摸着肚子,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迈过去。
“赵稳婆,我反而要感谢你。”
此行去西北,往返途中就要耽搁许久了。
秦晴不愿让陆景之冒着风险,只为履行对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