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只是时间的问题。
“沈公子,小的知道您负担得起,不过咱们开门做生意要的是人气,其余的房间总不好空置。”
掌柜希望沈淮尽快给天子甲等那位瘟神找地方,不然他担惊受怕,睡不好觉了。
“那成,明日之前如何?”
沈淮安抚掌柜,又迎出来接秦晴进门。
秦晴这边除了施郎中,陆五和凝冬跟来了。
就怕有个万一,沈淮那位老友发狂。
“咚咚咚!”
楼上,传来疯狂地拍门声。
紧接着轰隆一声,又是沉重的响声。
“您看,又来了!”
掌柜和伙计如临大敌,几人快速地上楼。
到天子甲等房门前,掌柜发出一声惊呼。
“客人,您未免太过分,是要拆了客栈?”
打砸瓷器摆件,伙计一遍遍地打扫已经够烦了,这位不知好歹,连房门都给拆了。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拆了客栈?
这哪里是客人,摆明是来砸场子的!
“滚!”
一声嘶吼,有人从楼梯滚落。
秦晴一看,正是冲在前面的掌柜。
好在客栈的楼梯不算陡峭,掌柜只是稍微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沈公子,这可不是小的胡说告黑状,您亲眼看到了!”
掌柜说完,更加郁闷了。
沈淮老脸一红,歉意地看向秦晴:“不如我先去和范光说说?”
范光到苏城有几日了,这两日神志不清,越发严重。
从白马寺喝了符水下山,范光开始胡言乱语。
范家人摸不清楚状况,总以为是符水的问题。
“滚,都滚!”
楼上,范光还在发狂中,他眼睛充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瘆人。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范光的娘子宋氏抹着眼泪,束手无策。
房内已经一片狼藉,茶壶茶碗的碎瓷片落了一地。
秦晴眼尖,看到宋氏脖子青紫,上面还留有清晰的手印。
“宋氏,你个贱妇!”
范光如中邪一般,直奔宋氏而去。
他抬手,又要掐上宋氏的脖子。
“老爷,是妾身啊!”
宋氏躲避到桌子一侧,范光身子僵硬地径直撞上去。
“老爷中邪了,快把准备好的黑狗血端上来!”
范家的下人彼此接力,对着范光泼了一盆黑狗血。
黑狗血兜头,范光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更加狂躁。
房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掌柜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在伙计的搀扶下上楼,看到这一幕后,被气得差点翻白眼。
这些牛鬼蛇神,必须立刻马上滚出客栈!
“黑狗血有用吗?”
沈淮一脸一言难尽。
从范家怀疑范光中邪开始,什么黑狗血,鸡血,跳大神,无数的法子都用上了。
从昭和县到苏城,沿途范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最严重的时候,大小便失禁,根本无法自理。
当时还好,至少没有伤人,眼下范光越发狂躁,更严重了。
“秦女医,此人病得不轻。”
施郎中打开随身的医药箱,手里捏着一根金针。
他趁着范光不备,快速扎了范光几处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