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真是个硬骨头啊,还敢提银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去衙门里吃牢饭了!”
掌柜不为所动,微微抬了抬手。
瞬间,酒楼的后院冲出来十几个壮汉,对着冯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怜啊!”
有百姓见此,面露不忍之色。
他们同情冯春,却不敢上前主持公道。
“明明是掌柜无理,就算伙计偷东西,也要交给官府评判才公道。”
秦晴脱口而出,旁边看热闹的大娘当即吓得变了面色。
大娘把秦晴拉下台阶,好言相劝道:“小娘子,看你穿着打扮应该是外乡来的吧?”
外乡人到池州,不了解情况。
“福满楼不得了,有靠山。”
大娘见四周无人注意,小声地道,“这是齐大人小舅子的产业,谁人敢造次?”
不给伙计银子打一顿都是轻的,万一把人抓到牢狱中关上一年半载,穷苦百姓哪里去说理?
碰上倒霉事,唯有认命。
“难道池州没有王法吗?”
秦晴对池州的印象越发差了。
“唉。”
大娘重重地叹口气,对此不看好。
“以前,其实咱们百姓时常抱有幻想,这个齐扒皮迟早下台,丢了乌纱帽。”
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烧香拜佛祈求老天开眼。
“谁知道这齐扒皮是个见风使舵的,听说他投靠了陆大人,以后这官位只怕是坐得更稳了!”
陆景之的手下,鱼肉乡里无所顾忌!
史明月得知大娘的忧虑,看向当事人秦晴。
“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史明月没想到,齐知府竟然打陆景之的旗号作恶,狗胆包天!
“这是夫君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秦晴并不打算解释,而是吩咐凝冬把冯春送到附近的医馆救治。
半晌后,凝冬无奈归来。
“夫人,奴婢去周边的医馆打听了,那些郎中胆小如鼠,不肯为冯春看诊。”
都说医者父母心,池州的郎中却担心自己遭人报复,对重伤的冯春冷漠以对。
“把冯春扶到茶楼里,从后门进去。”
秦晴包下整间茶楼,择一雅间坐在窗边喝茶。
半晌后,冯春来了。
他看到秦晴后,诧异地张了张嘴,随后跪倒在地。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冯春吃了止血丹药,只感觉身子轻松多了。
他必须快点离开,以免牵连到恩人。
“冯春,福满楼身后是靠山是齐知府的小舅子,你还敢来当伙计?”
冯家村人投告无门,冯春的爹爹被官府打板子后缠绵病榻,冯春却上赶着往仇人开的铺子里凑,很是可疑。
“而且掌柜说你偷东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等冯春反应,秦晴又追问道。
“夫人,冯春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对客人的财物有觊觎之心。”
冯春苦笑,这不过是掌柜的借口罢了。
“小人在福满楼做工,因勤快得了赏钱,伙计里有人看着眼红,于是把小人的秘密告知掌柜。”
掌柜得知后,担心冯春有异心,于是联合福满楼的客人诬陷冯春偷盗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