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变了皇太一的命运,现在或许也不会这么焦灼。
原以为能够轻松做到的事情,结果却如此的难以操控,可能只有耻辱退场一途。
而地面上的皇绯剑则陷入沉思。
耳畔回荡着无数痛苦哀鸣,但她的心却毫无波澜。
自己为什么会放弃原来的世界,踏上旅途。
皇太一的存在固然是最主要的原因,但应该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是想要变强的欲望吗?
不是。
是想要拯救谁的信念吗?
看到弱者遭受欺压**的时候确实会忍不住拔剑。
可是那绝对不是什么信念。
只有自己才知道。
无论怎样被得救的人们感激涕零地道谢,无论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其中最真实的那个理由……
为何偏偏会拥有将一切斩断的能力?
皇绯剑心中一直因为“自己不想知道”而故意被封锁的理由。
沉在深渊最底层的真实的自我。
是啊。
——仅仅是想……
斩人。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就算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事情的真实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伴随着所喜欢的人进行不知道终点在何方的旅行。
并且,在途中斩杀敌人,斩杀更强的敌人。
剑,终究是杀人的凶器,不管染上了什么样的颜色。
“命切·苍龙!”
皇绯剑手中的金属球棒突然变得灼热发光,在她的挥动之下,一道狭长且带着极淡蓝色的气流绕开正前方的班长,绕开疯狂轰炸的梅菲斯特,冲入了敌阵。
正好与皇太一释放出的光炮同时落下。
仿佛拥有了生命的蓝色气流在人群当中自由游走,哪怕是只沾到一点边缘,身体就会像是被无数利刃切割一般四分五裂。
“什么……连你也……为什么!为什么和我的理解完全不同……不!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解!你们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上的声音似乎已经疯狂。
也被更深的迷惑所困扰,尽管谁都无法知道到底在迷惑什么。
“哎呀哎呀,到了最后也是一样的啊,绯剑,有没有感到失望?”
皇太一揉了揉鼻子,猛地吸了一下。
“在下……为了成为剑而生,因为心有执念而变的锋利,因为心有犹豫而变得迟钝……剑,是凶器,无法拯救任何生命,只要能斩杀邪恶……就已经足够了……”
皇绯剑斩人的姿态,确实已经没有了迷惘。
不被多余的感情束缚,才是“剑”的本质。
物体,情感,心……
真正的——无物不断。
“所以说你才像是大哥哥真正的妹妹,你们两个的想法根本完全一样。”
梅菲斯特凑到两人中央,嘻嘻笑了一声。
“有点嫉妒呢,算了,享受独占欲所产生的嫉妒心情也不错。”
班长云淡风轻地挥动拳头轰炸,可能也有一丝泄愤的想法。
随着士兵人数的减少,逼近地平线的巨大星球也在不断的缩小,变淡。
很快就会完全消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混乱的声音在不安和耻辱当中持续挣扎,一切都坏起来了。
本以为胜券在握甚至等着看戏,结果被对方的操作秀上一脸还要当面嘲讽。
接下来要怎么办?那样的问题甚至已经无法顾及,对抗心中的混乱就已经自顾不暇。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结局?
“你一定不懂吧?”
班长停下了战斗,仰望天空,心平气和的说道,这句话无需嘲讽的口气,因为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嘲讽。
“住口!”
声音已经连最基本的矜持都无法保证,勃然大怒。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执着,难道在你的心中我们都是这么好的人?既然你用有那么强的力量,连这种事情也不懂就有点太奇怪了,还是说……有某些原因让你执着地这样认为?”
“我……难道……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快说出来!”
声音终于察觉到班长可能看穿了某种真相。
“能够这么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司命同学,你们之间的关联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深,甚至连自己的思想都会被影响到,是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了——你看上去好像控制了一切,其实你的心反而是被她的想法所支配的!她认为我们都是些可靠的同伴,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呜……啊啊啊啊!这种……这种的……啊啊啊!可……可恶……干涉竟然会被反弹……下一……下一次一定让你们全……”
声音的咆哮声变成了狂叫,之后,似乎某种突然爆发的异常状况正在把它驱赶出这个世界,声音在挣扎中不断远去,似乎还听到了某种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