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去跟赵青楠顶几句,看看她还有什么法子。
却没想到打完了,赵青楠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将他给丢进大牢,吩咐人把他跟粪桶捆在一起。
这身上的疼,加上这粪桶臭,熏得柱子恨不得死了。
在牢里叫骂,狱卒得了赵青楠的吩咐,不管他骂的多难听,没人上去搭理。
有时候狱卒听着气的慌,喝了点水就进去对着粪桶尿。
柱子一边骂一边躲,他这一躲扯着粪桶,刚好这尿就洒出来了。
弄的柱子这一身,又骚又臭。
尿本就是含盐分的,滴在他伤口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不过一日就折腾的再没半点脾气了。
也不敢再骂,只是求衙差去帮忙跟赵青楠说,他肯招了。
赵青楠坐在屋子里听着衙差说的话,却是眉头微挑,让他回去先不要管。
一旁的萧君宜想着赵青楠出的这个损招,笑的很是无奈:“怎么你这是恨上他前面骂你的那些话了不成?”
闻言赵青楠摇摇头:“这种人杀了人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若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是心智极为坚定的人。无论是哪种轻易都是不会松口的,他现在不过是受不得折磨,想让我饶了他,眼下叫人过来说的也是半真半假。这样的人你不把他真的磨得受不了,是不会说真话的。”
说着叹了一声:“总归他现在手上已经有一条人命,我这也不算是屈打成招。”
萧君宜闻言点点头,心中却是忍不住腹诽,你这比屈打成招还损。
而牢房之中,柱子瞧着衙差回来却什么都没说,只过来撒了泡尿。
心里彻底的崩溃了。
他是刀口子上舔过血的人,若是赵青楠用刑打他,他丝毫不怕,不过就是疼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是这种被绑在粪桶上的日子他实在是受不了,特别时不时有人过来方便。
这一个把握不好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恶心的。
而且赵青楠吩咐了,三餐茶饭一顿不少,有人给喂。
要是不吃,用筷子捅下去也叫他吃饱。
他就是想要饿死自己也不能够。
连着熬了三天,瞧着赵青楠真的不想再管自己,柱子彻底的绝望了。
求着衙差去找赵青楠,说他什么都招,他不止杀了杨彩云,还有自己的两个同伙,而且三个人一起劫了一批官银。
萧君宜听着衙差过来说的时候,着实没想到这柱子竟然还干了这么多事。
顿时看赵青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劫官银这可不是小事,他原以为柱子最多是小偷小盗。
当即看向赵青楠:“你是不是早猜到了?”
闻言赵青楠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这些日子翻看案卷,发现半年前有一桩案子,是发生在徽州府,原本押送到徽州府的官银在路上被人劫走,到现在悬而未破。我依着柱子躲藏的习惯来看,他绝对不是犯下小偷小摸这种案子,只怕他手上的案子是我们所不敢想的。所以才想着试一试,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