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眉开眼笑地就揣怀里了。
赵青楠把钱袋收紧,随手揣起来,负着手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刘文生跟着高盖司出城之后呢?”
乞丐谄媚笑笑,:“小乞儿我当时躺的难受,见刘伞匠尾随,我好奇就跟上去看看。”
“然后呢?”
“然后?”乞丐的眼里透出一丝轻蔑“然后那姓高的就死了,刘伞匠可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大人知道吗,他就这样。”乞丐拿手指在脖子上横着一比划“下手干净利落,一刀就把姓高的抹了脖子啦。”
“我还看见他把姓高的人头切了下来,那血洒了不老少。”乞丐啧啧感叹,“刘伞匠把腔子扔地上了,头自己提溜走了,好像还拿走了个他身上的绿玩意儿,大概是个玉佩吧还是啥?反正和小乞儿没啥关系。”
赵青楠皱眉:“你说他只拿走了人头和玉佩?”
乞丐点头:“当然,小乞儿骗你做什么。”
“那之后你还看见什么了吗?高盖司的腔子可不是在地上发现的。”
乞丐警惕地看了赵青楠一眼,眼神飘忽道:“没,没了。我看完就走了。”
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潜意识的躲避体现在肢体语言上,引得赵青楠饶有趣味的问了句:“不说实话的话,你是要按从犯处理的哦。”
那乞丐色厉内荏:“小乞儿没说谎!那姓高的东西死便死了,凭什么说我是从犯。我,我不怕你!”
“我可没说你之前说的是假的。”赵青楠歪歪头,“我是说你后面说的。你说你看完就走了?恐怕不是吧?”
“你!”
“不说实话吗?”赵青楠微笑着道。
语气轻飘飘的,吓得乞丐浑身冷汗。
“我,我是隐瞒了点东西。那腔子是我推进坑里的,钱也是我拿走的。”乞丐踌躇道“我那么穷,他都死了,我就,就拿了。”
赵青楠叹口气,问:“为什么不报官?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情。”
乞丐一脸的理所当然:“高家那两个老东西都是疯的,死的又是他们的亲儿子。孙大人不敢招惹他们,我报官了等着吃牢饭吗?再说了,那高盖司本身就是淮山县的一大祸害,死便死了,刘伞匠造福百姓,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干什么害他。”
萧君宜听了半天,到这里才插句嘴:“那你现在怎么又愿意告诉衙门了?”
“因为我没钱了啊。”乞丐嘿嘿乐“我又不是那刘文生的什么人。回头你们顺着高杂种丢的钱找到我身上来,我岂不是要吃官司。再说了,我拿你们不知道的事换点钱花花,顾好自己就行了。大人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萧君宜哑口无言。
赵青楠却没有任何反应。
世人本就自私,她又能如何呢?
乞丐只是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温饱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乞丐拿了高盖司的钱,不需要冒险去出卖刘文生。现在他维生困难,选择拿自己知道的东西换取一定额的金钱。
这就是寻常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