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脚。
孟广均站在不远处不咸不淡地说道:“张大人,此人虽为你的人,可这凶案却发生在了我孟府,死的也是我孟家之人,如此莫怪老夫越俎代庖了。”
发生了此等事张体健还能有什么话说,在孟府行凶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对李文华痛下杀手,他看张忠一眼,还是不能相信向来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竟然是个杀人犯。
“张大人莫非还想为此人开脱?”孟广均看张体健不说话,心中顿时不悦,“也是,此人素来机警,以张大人马首是瞻,张大人倒也是个爱才之人,颇有孟尝君的风范啊!”
诛心,诛心啊!
张体健冷汗直流,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指不定得被人说成什么样啊。
与江湖之人不清不楚有所勾结?
豢养杀手谋害当代孟家宗主?
“夫子,下官有失察之罪啊!让夫子险些遇险!下官自当向朝廷禀明,自行请罪!”张体健诚惶诚恐地孟广均说道。
“张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也是被此人蒙蔽,此事怪不得你!”
孟广均并不想为难张体健,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此话也算是表了态,此事和张体健无关。
当然,言外之意便是你张体健也莫在多管闲事了。
张体健自然明白了孟广均的意图,且不说只是个下人,就算亲儿子该舍也得舍啊!
众人散去,张忠也被孟家护卫关押到了府中。
孟广均万万不能让别人带走张忠,张忠既然费尽心思杀了孟教谕,那张忠知道的肯定不会少,若是带出去张忠招了供,那告发信的事便泄露出去了。
孟府的审讯手段不比官府差,关进去不到半天张忠便撂了口供。
这张忠以前是个捻军小头目,受命潜在县衙里等待时机。而那告发信之事也的确是他和孟教谕所为,孟教谕设坛立堂那一摊子事儿也是他教的。
这一切的起点是当年捻军占领县城时,孟教谕暗中资助了捻军不少银子,究竟是被捻军胁迫还是孟教谕有所企图,张忠并没有交待清楚。
审讯结束后,孟府便对外公布孟家遭捻军残匪偷袭,孟教谕不幸被奸人所害,县衙衙役张忠战亡。
如此各方皆大欢喜。
胡行之收拾好了包裹,准备向孟广均辞行。在孟府待的时间够长了,长到胡行之越来越看不懂孟广均。
合澄依旧在孟府,因为他护卫孟广均的诺言还未完成。
孟广均派出去的人也把孩子接了回来,守财也跟着一起回来了。胡行之看着这两个孩子,这往后的日子便就守着这两个孩子吧。
未作太多停留,胡行之便一手抱着那个婴孩,一手牵着守财,背着渔鼓便出了门。
“师弟,你带着这一大一小的孩子要去哪里?”
“天高海阔,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