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花又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委屈的跟闺女诉苦,“真没骗你,今早上我去你姥姥家,本来想让她们给凑两千块钱,最后就给了我两块钱坐车。
连我借给她们的3000块钱也没要回来,这可怎么办啊,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可是。”郑长兰机械的往嘴里塞吃的,怪不得她妈让她随便点,原来在这等着她。
等等,会不会是她妈不舍的花钱买嫁妆。
那自己怎么办,实在不行,自行车用安鑫那辆,电视机就用家里那台,反正也没用多久。
可压箱钱呢?
“妈家里没钱了,先问安鑫把钱要回来,我结婚压箱钱是大事,她是郑家的儿媳妇,不能不出力。”
“可安鑫这会不好说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丁春花看大闺女眼中带着凶狠,声音越来越小。
“那能怎么办。”郑长兰站起身,指着丁春花发脾气,“这还有几天我就结婚了,你要让我光杆司令嫁到朱家丢人吗?”
郑长兰呼吸急促,都怪安鑫那个坏心肝的,她要是几天前真的脱水死了,哪还有后边的这些事。
要孩子的刘姐亲戚可是省城的大户人家,许诺要给她两万块钱的。
两万块啊,她做梦都没见到那么多钱。
不行,她郑长兰不能吃这个亏,得问安鑫把钱要回来。
丁春花这会都不敢看大闺女的脸了,低声说道:“你爸说今天去你二叔家接你奶奶,那个老婆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问安鑫要钱,必须今晚上之前办完。”
“妈,你回家拿户口本给我送到街办门口,待会我跟伟胜去开结婚证明领证,免得夜长梦多。”郑长兰冷声说道。
等领了证,她再跟朱伟胜哭诉买嫁妆钱都被安鑫抢走了。
她不信朱伟胜不生气,这会多一个人帮忙,安鑫不答应也得答应。
看大闺女有了主意,丁春花悄悄地呼出了一口气,赶紧下去结账。
刚才郑长兰吼得声音太大,不少服务员都偷偷的看她们。
丁春花还急着回家拿东西,也没空跟她们扯犊子,白了她们一眼,娘俩急匆匆的走了。
收银员看俩人走了,吓得赶紧拍了拍胸脯,“我就怕这娘俩不给钱,她们是哪里的,一顿饭吃三十多块钱,半个月工资呢。”
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姐,我还有更劲爆的,想听不。”
“就你心眼多。”收银员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瓜子给了服务员,“麻利的说,还得收拾桌子呢。”
看大堂里有几个人抬起头来看热闹,服务员故意提高了声音,“那母女俩说家里没钱了,商量要把儿媳妇的嫁妆给闺女陪嫁。
说了个名字,好像叫安鑫什么的,点菜这么大方,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呢。”
服务员说完,一脸的鄙视。
好人家儿媳妇的嫁妆都没人敢问,咋还有想夺过来给自己陪嫁的,真不要脸。
“欺人太甚了。”坐在角落的周武把手里的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不仅抢工作,如今还惦记人家的嫁妆。
他跟安鑫是一个教学组,安鑫工作能力强,有什么活都照顾他们这些老教师,从来不喊苦喊累。
郑家母女去学校闹的时候,安鑫都晕倒了,那俩母女还在那不依不饶,还是他去叫了几个相熟的女同事把安鑫送回的家。
刚才他还以为看错了,谁知道真的是那对恶母女。
饭店里的事,丁春花母女自然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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