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一阵气闷,其实她这些日子有听何姑的话,好好在自己宫里待着,不管怎么样,先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后面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她得有个儿子上。
可是她一想到李夜璟回来了,就实在忍不住,想去看看他。
顺便让他看看她隆起的肚子,去气一气他。
人是瞧见了,但从头到尾他的视线都不曾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一眼。
看都没看她一眼,别说气他了。
她实在气不过,才去找叶婉兮的麻烦。
白紫鸢离席了,宫宴还在继续。
赵皇后留着叶婉兮东拉西扯的问了一堆,见她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就是一问三不知,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了,便只能摆摆手让她离开。
瞧着她回到她自个儿的位置上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口吃喝,赵皇后眯了眯眼,“本宫如今,越发的看不明白了,你说她到底是笨还是聪明?”
李嬷嬷剥果仁的手顿住,往叶婉兮这边看了一眼,又轻轻摇头说:“不知道,老奴觉得,她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哦?如何不一样?”
“老奴也说不上来。”李嬷嬷纠结了一番,说:“感觉她故意东拉西扯的掩饰着什么。”
还以为她要说啥呢,原来就这?
赵皇后白了她一眼道:“还用你来说?本宫早说过她就是在装,你还不信。”
李嬷嬷欲言又止,觉得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可她又说不上来。
叶婉兮与景诗韵吃了一盏茶,闲聊了几句,她很快又她表妹叫了去。
“表姐,你怎么又和她一块儿玩耍了?你不知道京城里传言都怎么说的,明明去筹集赈灾粮草是你的功劳,偏偏被她夺了去。”
景诗韵深吸一口气,责骂道:“你又胡说八道,京城里的事我都听说了,人家并没有胡说,粮草的事本来就是楚王妃的功劳,甚至他们说的,远没有她做的多。”
“哎,表姐你这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呢?”
景诗韵摇头叹气,没再理会她,往她爹收的干女儿那边去了。
罗玉琴不服得很,提着裙子跟在她身后,嘴里依旧喋喋不休。
叶婉兮这儿安静下来,吃得她打了个饱嗝,实在吃不下来。
这里没个手机玩,还不知宴会多久才能结束,弄得她无聊得很,眼神时不时地张望着宴会中的人。
莫说,仔细来观察他们,还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
有借着宴会打听谁家姑娘谁家公子的,希望能给自家的孩子说个好亲事。
也有说着家长里短的,问问仕途前程的。
恭维着别人家的孩子出息,也不忘提一嘴自己的孩子。
明明自己家的孩子也很优秀,偏生要说得拿不出手。
不知道听的人怎么想,反正在她看来一堆凡尔赛。
这里的人,有几个人没带着面具?
尤其是赵首辅那老爷子,嘴里说着李夜璟如何如何的厉害,那眼神却像是淬毒一般,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叶婉兮默默的观察了半晌,目光落在了正与君上谈笑风生的李夜璟身上。
此时的他,站在荣耀的最顶端,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注视。
然而这些目光中,藏着锋利的刀子,想将高台上的他一刀刀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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