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这两包东西送出去,还愁交不到朋友?还是我儿有远见。”
叶婉兮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遥想李夜璟当年在国子监上学,他聪明,学什么都快,加之他身份尊贵,又有丽妃与君上的宠爱,他看别人的眼神,总是带着轻蔑。
他是没有朋友的,估计在他心中尔等凡人也没资格与他那种天资过人的人交朋友。
勤奋好学,没有狐朋狗友,院中夫子们就喜欢他这样的。
如今他有些后悔了,并不希望儿子再走他的老路。
一家三口坐着马车到了国子监,与门房的人说了,便直接带着他们去见了孙祭酒。
想来,祭酒大人知道他们近日会来,便早告诉了门房的人。
“楚王殿下,王妃娘娘,小皇孙,快快里边请。老朽,已经等候多日了。”
孙祭酒很是热情,让人给他们备了上好的茶叶,还有匆忙的书香气息的茶果子。
孙祭酒招待他们的厅里,不光是屋里的装扮充满了书香气息,就连一茶一水一点心,都充满了书香味。
“孙夫子,犬子可就送来给您照顾了,顽皮得很,还劳烦孙夫子多费心。”
“哈哈哈,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楚王殿下,王妃娘娘,容老朽做主,带你们去看看小皇孙将要受课之处?”
“好,孙夫子请。”
古代的学府里,并不是只教人四书五经,还有君子六艺,丰富的兴趣课。
若是送了闺女过来,这里还有为大家闺秀们专立的刺绣课程等等。
国子监他们熟悉,带着走一圈,不过是走走过场,不一会儿就走完了。
孩子留下来,有专人送去他学习的地方。
他的一生有很长的路要走,父母不能事事为他开路。
一切安排妥当后,孙祭酒亲自将他们送出去。
两人遣走了马车,漫步走在大街上。
正是花开的季节,东池国的人爱簪花,大街小巷上,男男女女都头戴着各种正值盛开的鲜花。
走进闹市中,路边还有许多小摊子上,摆着各种新鲜的花朵。
若在平时,妇女簪花以绒花、珠花、绢花等等为主,可在春天簪新鲜的花朵,便没那么多讲究。
觉得哪个好看,便可簪在发鬓上。
李夜璟在一卖花的老妪那儿买得一朵红花,簪在叶婉兮的头上。
“能好看吗?”
“当然了,婉兮簪什么花都好看。”
叶婉兮表示怀疑。
毕竟这朵红花,可是有她半个头大呢。
“不信啊?前面河看看去。”
河边杨柳依依,有浣纱女就着春水浆洗着衣服。
这河正在国子监附近,多是风流才子。
也有年轻俊俏的公子们乘船经过,对着姑娘们念一句酸腐的诗句,引得浣纱的姑娘羞涩低头。
“公子,您念的什么,奴家听不懂。”
对面船上的公子大声道:“我说,姑娘长得像朵初初开放的花儿似的,好看。”
船上岸边之人,皆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