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璟点头,“除了京城的兵力外,其他兵力分布十道,与赵家纠缠不清的就占了七道。”
“啊?占了七道?”
叶婉兮惊讶道:“难怪父皇都不敢动他们,原来天下兵力,他们占了七成。”
李夜璟淡道:“占了七道不等于七成,最精锐的兵力分布在京城与江南。江南富庶,养得起兵,谢家手里有十二万之众,光是战兵就有七万。
除了江南谢东宸手里这一支,其他各道各兵力,最多的不超过十万,真正能随时参与战斗的战兵,应该不超过五万。当然,这都是看得见的兵,依我看,赵家一定还养着精锐的私兵。”
叶婉兮默默的算了个账,“那也不少了啊,京城又有多少?”
“京郊中东军十五万,除去五万乡兵和一万杂兵,随时可以作战的战兵有九万。另有三万禁军,直接掌握在父皇的手里,负责皇宫的安全,夜里宵禁后巡逻的士兵也属于三万禁军之列。”
这么说叶婉兮就放心了,“也就是说,如果父皇愿意,随时都可以捏死赵家。赵家再厉害,远水又救不了近火。”
“话不能这么说,父皇不能随便动赵家。”
“为什么?说来说去京城这一块儿上,赵家就剩一张嘴了,怕他们做什么?”
李夜璟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不是父皇不敢动赵家,而是天下不敢动赵家。大家互相制衡着才能维持一个平衡,才能维持东池的强大,稍有不慎,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就会对东池发起进攻,到时候可就是鸡飞蛋打的局面。正因为这一点,赵家人也不愿意与父皇撕破脸。”
叶婉兮揉了揉眉心,觉得他说的这些可比她做买卖赚钱难多了,买卖赔了大不了就是赔点钱,权力的博弈中若是输了,那就是命都没有了。
她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过去了。
深夜,李夜璟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到了,恭敬的交给他一张纸条。
他在墙角点燃一盏油灯,看完了纸条上的东西后,放在灯上点燃,烧成了灰烬。
月光下,他的脸显得十分的苍白,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捏着灯柱,几乎要捏出印子来。
片刻后,他蓦地苦笑一声。
‘难怪父皇要对付赵家不同我商量,原来,他要对付的不只是赵家,还有我。他要利用我消磨赵家,同时,也要赵家消磨我。’
给他东军,不是对他的偏爱,而是希望他有足够的筹码与赵家斗。
李夜璟心中不是滋味儿,他是君是父,自己是臣是子,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可为什么要用这种算计的方式利用自己呢?
既然如此,那好,那他就放开了手去争取。
……
转眼间春闱过了一个多月,到了殿试的这一天,李夜璟起了个大早,赶着在上朝前去见君上。
君上有些惊讶,面上,却还是装着很高兴的样子。
“你来得正好,朕这里挑出十来份文章,感觉个个都写得不错,要从中挑出三名一甲,可真是难为人了。”
这十份文章都是封了姓名的,不过,每个人的字迹犹若不同,他很快就在其中看到了傅云翳的字。
当初他告诉傅云翳,如果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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