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合算的。
再者,也是三个原因中的最重要的一个,那就是他对自己过第三关没有把握。与其当众出丑,不如给众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如今既然有事相求,那也只得见一见这个醉春楼的花魁。只是不知道还要不要过三关,叶宇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有些没底。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才子,若论博学他倒是算得上。要是此番前去,那柳芊羽有意刁难他又该如何是好。
叶宇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最后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坐了轮椅专程拜访这位醉春楼的花魁。
叶宇跟随媚儿边走边聊,不多时便来到醉春楼。这时的醉春楼并非热闹午夜,因此喝花酒的人不并不是很多。
如今的叶宇在城里也不是无名之辈,因此不少人见了叶宇纷纷上前寒暄。对此叶宇都是和蔼予以还礼,一直保持谦逊的姿态。
待与众人寒暄过后,叶宇便应邀上了芊羽阁。
当叶宇刚来到门口,柳芊羽闻声早已迎到门口,深深道个万福:“小女子芊羽见过叶公子!”
叶宇心道这是玩的哪一出,媚儿不是说柳芊羽很不待见他吗?怎么这番景象似乎很热情!
想到这里,忙客气地还礼:“叶宇不过是草末之人,怎能受小姐如此大礼!”
柳芊羽将叶宇让进闺房,随后钦佩地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公子虽是清贫之士,却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实为难能可贵!”
“呵呵!芊羽姑娘抬举叶某了!”叶宇虽是含笑以对,但是眼中却是流露一丝诧异。
叶宇的神情虽然很是平静,但是柳芊羽似乎很善于捕捉心思,随即柔声轻语道:“叶公子不仅才华胜过潘公子,短短一年之间公子竟能白手起家,如今成了一代富商!这些事情市井三尺小童都知,何况小女子乎?”
“富商倒不至于,勉强维持生计罢了!至于白手起家,那不过是叶某运气而已,芊羽姑娘谬赞了!”
“哦?若果真只是运气,那叶公子的运气也着实太好了,以一枚铜钱,便能驱使全县百姓为你填平蛤蟆塘……”
柳芊羽依旧是轻纱掩面,但是双眸流露出的笑意却是意味深长。
见柳芊羽一直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叶宇于是笑道:“芊羽姑娘倒是八面灵动,今日叶某前来是有一事与芊羽姑娘商议!”
“公子一枚铜钱带动全城百姓,芊羽想不知道也难!不过上次公子决然离去,今日虽有事与小女子商议,但也要补上这第三关才是!”
这时婢女小环已经奉上了香茶,叶宇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心道这真是该来的总归要来,于是摇了摇头道:“那不知者第三关又是什么?”
柳芊羽温婉一笑,从桌案上取来一篇诗稿,随后将其放在叶宇的面前,有意询问道:“不知公子对这首词有何建议?”
叶宇饮着茶,旋即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词作上,仔细品味着之后却不得不暗暗赞叹。
这首词的词牌乃是《念奴娇》,自从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后,就很少有人去填这首词,因为经典在前难以超越。
可是他今日所看到这篇词,虽不似苏东坡的豪放大气,但也别有优雅风味:
杏花过雨,渐残红,零落胭脂颜色。
流水飘香,人渐远,难托春心脉脉。
恨别王孙,墙阴目断,谁把青梅摘?
金鞍何处,绿杨依旧南陌。
消散云雨须臾,多情因甚有轻离轻拆?
燕语千般,争解说些子伊家消息。
厚约深盟,除非重见,见了方端的。
而今无奈,寸肠千恨堆积。
“有何不对之处,还望公子多多指点一二……”柳芊羽见叶宇怔怔的看着自己写的词作,眼中露出一丝喜意。
心道当日你当众对本姑娘不屑一顾,今日本姑娘也定让你败兴而归。如此,才可消却心中郁结之气。
叶宇被柳芊羽这一询问,才将目光从词作上方离开,随即放下词作,对着柳芊羽赞叹道:“柳小姐实乃大才也,此作《念奴娇》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内有锦簇风光。一片词作,将众多千古名句信手摘来,叶某实在是佩服之至!”
柳芊羽闻听此言顿时芳心一震,随后故作诧异,疑惑问道:“哦?何以见得,恕小女子愚钝,还望公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