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说完,看了身旁林薇菡一眼,补充道:“这位是本官的红颜知己,也要与本官携手对敌,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这个决定让对面的四位金国使者微微一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叶宇的决定。
叶宇见状却是讥讽道:“她不精通文史,更不会参与辩论,只会一些音律罢了在本官身边只做伴奏,诸位又何必担忧?再说,诸位以四对一,难道还不觉得厚颜无耻吗?”
“好就依叶大人之意”
对于叶宇一句一个无耻,四人虽然很是愤怒,但是也只能默默地忍下。
骄傲地他们,何尝不想与叶宇一对一的比试,但是这种情况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最后一局的对决,完颜允恭已经下了死命令,即便以四对一失去颜面,也不能让叶宇各个击破
对此,他们别无选择
更何况,这两日的对决,他们一向自信的专长,此刻也不能保证打败叶宇
允许一名无关紧要的女子参与其中,既不影响大局,也给他们受伤的尊严,保留一丝慰藉
这时佘侗诚亲自送上一架古琴,古色古香已有些许裂纹,但从表象来看就有些许岁月了
这时对面而坐的纳合仙儿,率先拨弄琴弦,婉转之音从指间流出。
顷刻间,原本还喧嚣的现场安静了下来,听着犹如潺潺流水的琴声,众多懂音律的人都沉醉其中。
这时叶宇看了一眼左侧的林薇菡,示意的点了点头,林薇菡会意的莞尔一笑,随即也轻轻拨弄起来面前的鼓瑟丝弦
林薇菡的鼓瑟之音,在京城也算得上一绝,众多文人雅客也都希望能一饱耳福,但是一直少有机会聆听。
如今在这空旷的高台上,音律悠远而绵长,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享受。
此时叶宇却没有去抚弄面前的古琴,而是等待其余三人发难
果然琴瑟之音响起不久,善于辩论的纳兰容舒率先发难:“请问叶大人,众观历史,古今中外各种学说的传承,都是必须依靠文字的记载,才可保存原有的风貌传至久远”
“佛法自然也不例外,因此经书相传于后世,传达佛祖宣说的妙理玄机可在下听闻叶大人曾扬言‘诸佛妙理、非关文字,这又是作何解释?”
咯噔
纳兰容舒这一番质问,倒是让在场的众人为之一愣,即便是叶宇也是颇感意外,他本以为这纳兰容舒会辩论儒学,不曾想论起了佛学。
而且这辩论的佛学,还与自己当年州试鹿鸣宴会时,说的那句不立文字的话题有关这纳兰容舒简直就是以叶宇的矛,反过来攻击叶宇
叶宇心道这纳兰容舒果然够阴狠,但他叶宇也不是泛泛之辈,随即笑道:“若论佛法,浩如烟海玄妙无穷,岂能用文字所能表达?若是人人都能以文字参透佛理,那岂不是个个都是得道高僧?”
“当年灵山会上,佛陀拈花示众,众人不明其意,只有迦叶尊者顿悟,微微一笑不说半句,这才得到佛陀之衣钵拈花一笑,以己之心度佛心,只可意味不可言传,唯有如此才是佛家真谛”
纳兰容舒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随即阴冷一笑:“既然如此,佛陀又为何准许他的弟子著佛经?叶大人如此说法,等同于自相矛盾以叶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该将天下经书全部焚毁?”
呃……
这句话可谓是险恶中的阴毒,这是在诋毁叶宇,更是将叶宇推到了佛教对立的一面
若是叶宇说不出个道理来,恐怕今后在佛家弟子面前,就成了妖言惑众的代表
叶宇拧眉盯着纳兰容舒,心道这小子是有意把他往死里拽啊他娘的,好好地辩论儒学不好么,非要揪住我的小辫子不妨
此时的纳合仙儿的琴声越来越具有攻击性,而与之对立的林薇菡已经渐渐的有些吃力,叶宇听在耳中,心中也甚是焦急
因为他知道林薇菡不是纳合仙儿的对手,但之所以邀请林薇菡参与其中,也自然有着他的打算。
“阁下不愧是辩论高手,但阁下可知文字可以帮助后人,也可误导众生。若是记载错误,就会将人导入歧途佛教传入中土不过几百年,已经形成各门各派诸多经文学术,试问,这是佛陀的真正意愿吗?”
“本官主张‘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但也未曾说废弃文字,对于纯粹的佛家经典自然要崇奉,但切不可有门派隔阂,佛学乃是百家之学,切不可一叶障目”
“本官双腿乃是由活佛济公所治,他曾说:佛在心中何必去在于表象,若是心中无佛,即便寺院建在家中,那冰冷的佛像也不过是泥塑死物既然如此,本官之言又有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