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籍辣思义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如此的不要命,竟然将自己的弯刀生生地推进身体。
噗!
裸露在外面的刀刃瞬间没入黎大隐的身体,与此同时,带血的刀尖也从黎大隐的后背刺出。
就在籍辣思义惊愕之际,黎大隐的右手战刀已经凌空砍来。
籍辣思义来不及细想急忙闪躲,随后也抓住了黎大隐的战刀,使之战刀难以挥动!
这一刻二人陷入了胶着的状态,一旁准备用弓箭射射黎大隐的西夏兵,如今就更不敢轻易放箭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射中籍辣思义。
而就在这瞬息之间,黎大隐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他主动放弃了手中战刀,以迅雷之势伸手抓住对方臂膀,然后不顾弯刀在体内的搅割之痛,迅速将自己的身体靠近籍辣思义。
籍辣思义显然没有想到黎大隐会放弃手中兵刃,更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般一反常态的举动。当他反应过来时,黎大隐已经将脑袋伸了过来。
籍辣思义见状,以为黎大隐要撕咬自己,正打算将黎大隐踢开,却不料黎大隐已经靠近了他的脖颈。
短暂地接触,黎大隐便又迅速仰身离开!
一切的动作只在瞬息之间,当黎大隐忍痛将身子从弯刀上迅速抽离时,对面的籍辣思义顿觉脖颈一股凉意透彻心扉。
噗!
一团血雾在籍辣思义的脖颈处散开,籍辣思义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大动脉已经被割断的他,纵使捂得再严实也是无法阻止鲜血喷溅!
<?>“你!……你……”
喉间发出奇怪的声音,籍辣思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对面的黎大隐已经是说不出话来,紧接着身体便轰然摔下马去。
这一突发情况,惊得围成一圈的西夏卫士战马连连后退,终于有人丢魂似的怪叫起来:“籍辣思义将军死了!”
此时一身甲胄的孟桐,率军急忙赶到接应,又见黎大隐身受重伤,于是催马近前关切地询问:“黎兄,伤势如何?”
“无妨,还死不了!”
黎大隐将口中的带血锋利刀片,随着唾沫吐在了地上,然后跨马来到籍辣思义的尸体前,随即手起刀落斩落敌帅首级。
籍辣思义的突然阵亡,使得西夏军队一时间乱了方寸,随后又见宋军战旗上挂起籍辣思义的首级,慌乱惊恐地情绪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此消彼长,当西夏军队纷纷为籍辣思义之死而惊慌失措的时候,三路的宋军铁骑更是士气高涨!
此时引以为傲的铁鹞子军阵,也被无情地撕裂兵予以剿杀!
一时之间,甲胄崩裂,血光飞溅,人号马嘶,杂乱的马蹄使大地不住地战栗,挤压出急促的气短喘息。
已经队形散乱的西夏兵团,在如狼似虎的宋军已经成了迷途羔羊!
被彻底冲乱的阵脚,只能几十百骑地簇拥在一起各自为战,相互之间既无法援救,也凝聚不成大队,完全丧失了骑兵应有的灵活和勇猛。
而这三支骑兵则是进退有序,协战一致相互兼合,是能以少击众,成功地削弱了对手的人数优势。
尽管生性骠悍的西夏党项人拼死抵抗,但主帅已死大势已去,只能任由贪婪的宋军从容割裂逐个击破。
党项人以畜牧游牧为生,因此骑兵是他们傲视群雄的资本与底蕴。
如今失去战马的西夏党项人,等同于半个废人一般,所以在先前的激战之后,换来的却是一面倒的屠戮与宰杀!
战场上,宋军骑兵的马背上如今已经挂满了头颅,那是西夏党项人的首级,鲜血淋漓已经染红了马匹,但是坐骑上的墨甲骑兵却依旧是不停的砍杀周围的党项人。
麻木不仁的残酷屠戮,丝毫没有人性的感情,手起刀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鲜血浸染了他们的甲胄,也浸染了那獠牙的青铜面具,这种宛若修罗战场的死神,穿梭于西夏的乱军阵中,冷冷寒光的战刀结束一个又一个生灵!
杀人太多,以至于马背上已经挂不下头颅,然而这些并不是问题,骑兵们在收割两颗头颅之后,迅速将两颗头颅的辫子打结,然后挂在自己的身上!
一身是血的墨甲骑兵已经是让人感到战栗,但是悬挂人头的这一‘装饰’,更是衬托了骑兵们的凶残与恐怖。
四散溃逃的西夏党项人,一向是以屠戮宋人为乐趣,如今肝胆俱裂的党项人得到了他们该有的因果。
面对这些非人的杀人机器,西夏党项人终于感到了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实力的悬殊,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彻骨恐惧!
甚至有大批党项人开始缴械投降,但是换来的依旧是无情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