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有遗言?”
“遗言?呵呵,你我兄弟可否共饮一杯水酒?”
“上酒!”
赵惇端过美酒却没有即刻饮下,而是叹了口气:“叶宇,无论如何,由你执掌大宋国运,我赵惇心里服气!若是可以选择出身的话,我宁愿你我不是生于帝王家的兄弟,或许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
“朋友……”
叶宇似有所感,蓦然点了点头,然后二话不说饮下杯中酒。
“一路走好!”
“多谢相送!”
赵惇望着叶宇离去的背影,轻轻地饮下杯中之物,然后将就被丢在了地上。
叶宇没有回头,依旧默默的向前行走。
?不知为何,此刻心中却是莫名地油生感触,这种感触却是让他五味杂陈颇有一阵心酸。
是对这个多年对手离去的默哀,还是对于死亡来临的那种莫名感怀,这些情感他无法一一厘清,他只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也会离开这个人世。
离开了刑部大牢,叶宇便直接前往宫中复旨。
御书房里,当孝宗赵昚听了叶宇的回复后,当时执笔的右手竟不由的抖了一下。
脸色难看的赵昚沉默良久,平复心情之后,看着庭下的叶宇,声音略显清冷道:“你满意了,你得偿所愿了?”
“父皇,儿臣只知道四个字!”
“哦?那四个字?”
“罪有应得!”
“你!……”
叶宇毫不相让的抬头望着赵昚,冷声道:“民意如此,况且又陛下下旨处死赵惇,又与儿臣何干?”
“你!……咳,朕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哀伤!”
“若非父皇的心慈手软,何以换来了福王的起兵谋反的祸患;若非父皇的心慈手软,又何至于皇子之间勾心斗角尽皆死去?方才父皇之言,不应该质问儿臣,而是应该自省才是!”
“你!……”
叶宇知道自己的做法瞒不过这位老皇帝,所以也就懒得辩驳,故而就直接予以了反击。
在处理赵惇的问题上,叶宇这一手玩的看似多此一举,实则也是为自己博得好名声。
即便叶宇有杀赵惇之心,他也不能亲自操刀,总该有人要承担太子之死的罪名,而至于事后孝宗赵昚如何处置赵惇,叶宇则更是不能直言进谏处死赵惇。
因为这虽然能够给孝宗施加压力,但是也给群臣以及天下百姓落下口实,众人会认为他叶宇落井下石冷血无情。
嘴长在人身上,好与坏、正与反皆有嘴皮子动弹,所以叶宇为了免受争议,于是就对此事故意有所回避。
但回避归回禀,赵惇仍旧要死,所以才有了民意施压这一幕的形成!
见孝宗赵昚起的语塞难言,叶宇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父皇,此乃当年柴赵两家签署的诏书,今日儿臣就在您的面前彻底将其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