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贤婿你们也出来溜达啊?”李叔叔吭哧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一个问话的理由,我们赶紧齐齐点头。“是啊是啊,小婿今日眼见天气不错,特地向李大将军请了个巡视河岸的差使,以防高句丽军悄渡鸭绿水,袭挠我军大营。”我一本正经地答道。身后,苏定芳等人酒意早被惊走了大半,赶紧摆出了一副随时为国效忠的派头,以显示他们是为了公事出来溜达。
“如此甚好,老夫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在外忙了整整一日。”李叔叔同样也很厚脸皮,嗯,大家也都差不多,相互装死,谁也没点破对方违反军纪出来打野食喝酒。李叔叔虽然是皇帝,不过他也同样是军人,又喜欢在人前作榜样,今个这模样幸好是遇上我这位爱婿,遇上旁人怕是李叔叔灭口的心都有了。
李叔叔同样也瞅出我们去干了啥,因为薛仁贵这家伙是个饭桶,可酒量去不咋的,脸红的都成了酱紫色了,骑在马上若不是有我的亲兵扶持着,怕是这会早钻马肚子底下了。
不过,大家既然都去干了同样的事情,那也就谁也不说谁了,天南地北地瞎忽悠一通之后,请李叔叔先行,我们跟进,有这个老流氓打头,回营不会被发现的安全系数要高上不少。
“好险,娘哎,吓得老苏一身的冷汗,这酒都醒了大半。”苏定芳抹了把脑门的汗水长出了口气,大家伙都是一副心有于悸的模样,灰溜溜的跟在李叔叔的大部队后头,乘着黄昏时分,跟李叔叔一道偷偷摸摸地爬回了营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几个酒鬼为了防备被旁人发现异常,全蹲一个营帐里滚了一宿,第二天,总算是恢复了正形,精神抖擞地摆出了将军的威仪,赶往中军大帐应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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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的李叔叔的脸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昨天喝的多了,晚上没睡好,可怜的老人家,没那胃口就别喝那么多嘛,哪像我们这帮年轻人,头天醉倒了,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还没应完卯,外面就传来了激动地喊声:“陛下,陛下,天大的好消息。”长孙无忌,手里拿着一份奏报赶进了大帐。
“哦?什么好消息,且让朕来瞧瞧。”李叔叔很是欣然地伸手接过了奏报查看,而长孙无忌在众将的问询中向大家宣布:“太子殿下从长安发来了喜报,这两个月,我大唐卖辽地之资,获利五百八十万贯。”
嘶......全是抽气声,一个二个全立了眼角,五百八十万贯,大唐一年的赋税顶天也就是三百万贯多点,大伙的眼都红了,靠,太吊了吧。我也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大跳。
“陛下,因为我大军捷报频传,许多原本采取观望之姿的富豪商贾得此消息之后,对我大唐能平定辽东的信心大涨,户部衙门被买地之人几乎挤破了门槛,因为辽东地价偏宜,而且又允许自由买卖,所以,长安、洛阳、晋阳、杨州等各大城的皆都向官府报备,以求在辽东获地而耕,如今,买地者,已经超过了六十万户......”
这简直就是大唐版的圈地运动,辽东本就人口稀少,很多肥美之地,别说没人耕种,经常是千里之地不见人影,如今卖出了一千一百多万亩,虽然卖得偏宜,可问题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后世的课文里曾经提到过,我国东北地区的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拥有耕地约三亿亩,占全国耕地总量的百分之十六,还不包括黑龙江以北的大片平原地带,怕是把眼下大唐所有的人口都迁过去,耕地都还绰绰有余。
工部尚书阎立德阎大人站了出来言道:“微臣亲自到了我大军所占的几个州府查验过,辽东之地土地肥美,让臣不得不惊讶,怕是关中之良田亦有不如......”
李叔叔抛下了手中的奏报,疾走了几步,转身朝着阎立德道:“辽东之地到底能有多少可耕作之地,查!给朕速速去查!”
“陛下勿急,陛下在京之时就已经交待了小臣,帮臣早在渡过辽河之后就派了工部官员赶往我大唐所占辽东各个州府,一方面查探原高句丽所遗留之户典田册,另一方面,去年臣已经与房大人作了勾通,想来,房大人那里也该是有一些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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