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最害怕,也最畏惧的就是这个,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而逐出家门,不许认祖归宗,在华夏民族的社会体制下,这是一种比死还要难过的惩罚方式,不仅仅在社会在被人瞧不起,甚至还会被人所唾弃。一般情况下,只有罪大恶极,让长辈长伤透了心,由宗族里合计之后,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咱们房家在大唐好歹也是个大族,以孝传家的清河房氏,若是被逐出家门,不能认祖归宗,那只能隐姓埋名远遁他地或许能苟且偷生而已。
嗯,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娘亲的家门更是显赫,范阳卢氏都听过吧?俺娘就是现任卢氏家主的妹妹的女儿,也就是侄女。娘亲跟卢家的关系很亲密,但这并不能影响老爷子在朝地的首辅之位,毕竟,俺爹的才能摆在这,李叔叔虽然一心地想打压大唐初年的这七大世家,太原王、荥阳郑、范阳卢、清河崔、博陵崔、赵郡李、陇西李?嗯,说错了,是打击六大世家,他李叔叔就是出自陇西李氏,可不能把自个也给掐了。
可毕竟这几大世家的实力不仅仅在朝堂,更在于民间的声望,所以,李叔叔也只能一点一点的来处理,毕竟大唐的国本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动荡,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老爷子的威胁如此之坚决,我与大哥对望了一眼,全都恭敬地道:“愿听父亲教诲。”老三才刚满七岁,不过在老爷子的注视下,这孩子也乖巧地有样学样,和我们一起向老爷子表示恭顺。娘亲乐呵呵地抱起了这小家伙,老三偎在娘亲的怀里边瞅着老爷子,看得出来,以他现在的年纪,只能知道一些粗略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也是房家的男儿,早一天参加这种会议,对他的成长有着莫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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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地一说出来,这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房家的产业可不算少,家中的庄院、还有长安、洛阳和晋阳的酒楼,另外还有一些商铺,另外还有好些个作坊,加起来,每个月的收入大概也有个好几千贯,原本酒楼只有一家,不过后来因为我的发明创造,加上专供的蒸酒,还有本公子控制的报社的广告支持,如今已经在长安之外开起了分号,收益是一天比起一天要好。
“家中的庄院、水泥作坊、石灰作坊,酒楼,商铺还有这座国公府,日后,都是你们大哥的,这事,谁也不许争,他是老夫的长子,尔等的兄长,按我大唐律,嫡长子者,继父爵,家中之财多半予之......而蒸酒坊,印书馆、造纸坊,早前你们娘亲既然跟你们谈过了,那就依你们娘亲的,由你们哥仨均分,还有咱们新购得的那辽东三万亩的田地,也一样,一人一份,至于老三年纪还小,他的那一份,我们会替他收着。他成年之后自会给他,若是不出息,哼,老夫宁肯让这小子上街要饭,也不会给他一个子儿。”
老爷子发狠话了,娘亲也不能多嘴,只是有些幽怨地瞪了老爷子一眼,搂紧了老三这小屁孩子。有些心疼地小声教训道:“三郎,听到你爹的话没,可得好好的成器,不然,别说娘跟爹都不疼你。”
老三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成器不成器他还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用力地点了点头:“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向二哥学。”
“这孩子,怎么就尽跟你二哥学。”娘亲伸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小家伙得意地道:“因为二哥能去打仗!是个大将军。”这话一出口,老爷子乐了,捏了一把老三的脸:“这小子,打小就跟你二哥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要是大了跟你哥当年一样,老夫非抽烂你的屁股不可!”
“又来了!娃才多大,整日里就没句中听的,三儿莫怕你爹,他就是叫得凶点。”娘亲拍了老爷子一巴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气势。老爷子哈哈一笑,抿了口茶水,他老人家极少跟娘亲当面较劲。
“......”我瞅着老三,无语了,被我明里暗里不知道收拾了多少顿,可这小家伙就是粘我,实在有些头痛,算了,反正这小家伙是我弟,爱咋咋的,反正干了错事,我这个当哥的会让他知道啥叫对错。
老爷子正色之后又续道:“至于玻璃坊,那是二郎里后来自己又琢磨出来的产业,归你自个,不许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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