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我边上正想跟我打招呼的苏定芳差点一头就撞在殿中的蟠龙柱上。“娘的,这老匹夫实在是......”苏定芳抱着柱子笑了好久才回过了气来,忍不住了低声骂了一句,我很深有同感,可毕竟这老流氓是俺的岳父,再咋的我也不好意思骂这位大唐厚脸皮之王,只能哭笑不得地蹲在一边干瞪眼。
笑了老半天,刚才大伙因为担忧而浮起的阴云被程叔叔这一句混仗话整的严肃郁闷的气氛全无,不过这样大家的心情总算是好过了一些。李叔叔揉了揉肚子有气无力地道:“好了好了,程卿莫要闹了,道宗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南诏六部于此处虽然算是强健之部族,然其并不统属,只不过是受了吐蕃之蛊惑,臣弟以为,南诏六部之事,不并用太着急,最急者,反而是如何想办法援求这一带的羌人,使其能抵住吐蕃的进侵。”李道宗这一句话,很快就得到了在场的诸位将军的认可,南诏六部,相对于大唐而言,就是巨人的脚丫边的六只牙还没长齐的小土狗,而吐蕃对于大唐而言,却是一头被关在了破笼子里的巨獒,随时都有可能咬烂边上的框框条条扑出来伤人。对应敌人,对应危险,轻重缓急,首先得分清楚。
“嗯,道宗这话在理,吐蕃者,大患也,松赞干布,禄东赞,此二人,皆是一时之俊杰,绝非是辽东泉盖苏文那样的志大才疏之辈可比。”边上,李绩大叔也点了点头,认同了李道宗这位宗室名将的判断。
李道宗继续冷静地点了点沙盘的大唐与吐蕃交结一线,缓缓地言道:“剑南道之富庶,想必陛下与诸位都清楚得很,但又因其交通闭塞,其租赋极少上供朝庭。我大唐为了防遏边疆,在河陇地区设置重兵,为的就是,守护河西走廊,保我大唐陆上之贸易通道,钳制吐谷浑、看住吐蕃的北上通道。而河陇之地的军需物资多从剑南道调拨。由此看来,吐蕃不仅仅是想打通一条出路,更有可能,是想断我朝西北边军之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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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方才老夫还是小看了吐蕃松赞小儿,这一石数鸟之策,倒是使得纯熟得很,若是吐蕃据了这一带......”李叔叔拿起了手中的指挥棒点了点四川盆地以西、沿山峦而下,直至云贵高原与青藏高原的交结处。“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我大唐的剑南道,随时都有兵患之祸矣,如此一来,关陇之地,必然要收缩兵力,以御剑南之吐蕃,这样一来,我们对吐蕃的包挟战略就有了极大的漏洞,这里,大非川一带的吐谷浑必然反复,如此一来,我大唐陇西之地......”
“既解四面之困,又让我大唐左遮右挡,南诏那边再乱上一乱,吐蕃就能轻轻松松地荡平羊同,再回师取东女,吐蕃就能举全国之力与我大唐正面相抗矣。”李靖伯父也不由得咋舌道。
李叔叔的表情也显得狰狞了许多:“哼,他敢!吐蕃人也就只敢呆在高原之上逞威,若是下了高原,莫说是他来十万大军,就是举国来攻,老夫也只需派一支精锐之师,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眼下最重者,其一,怎么来帮助羌人抵抗南部吐蕃部落的侵挠和吞并,其二,如何想办法把这一带的南诏六部和各大小部落的野心给压制住,其三,从哪而调运兵力才是关键。”李靖伯父很理智地提出了首要的解决方案。
“这一带多为山林高原,气候炎热,我大唐精锐多为北军,不善山地之战法,去了也难有用处,剑南一道之兵力不过万余,就算是临时从他地抽调大军前往整训,也必然要很长一段时间。况且,这里也根本不适合大军作战,人多了不成,可是去少了,却又......”李道宗拧了拧眉头,额上都拧出了一个川字。
“是啊,我大唐精锐多为北军,剑南道的将士的战力......”程叔叔也在这里摆脑袋。
到了这个时候,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陛下,微臣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
“哦,快快说来,让我等听个端详。”李靖伯父拍了我的肩膀一巴掌,给了个鼓励的眼神示意我继续。
“其实是这样,小婿以为,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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