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跟婆婆真的好甜蜜哦,瞅瞅,公公正替婆婆理鬓角呢......”李漱十分执着地把脑袋凑在门缝处,嘴里还不停地向我们通报着消息,怒了,此等事情,岂能让你一人独享。
我赶紧也挤上前去:“哪呢?我咋没瞅见人呢?”我凑到了门缝处,台阶之上连个鬼影都没,岂料大门吱嘎地声,娘亲瞪着眼打开了门,灯光下有些发红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我,声音里夹带着寒气:“二郎,你瞅啥呢?”
一歪脑袋,边上的李漱早已经摆出了一副贤良淑德的表情,还抱二妹抱了起来,仿佛跟这事儿浑没有一丝干系,气的老子差点吐血,不过现在不是吐血的时候,咱得先混过去再说。
“没瞅啥,孩儿担心娘亲跟父亲在外边站久了支撑不住,正想请您跟父亲先进屋呢。”我赶紧顺嘴胡扯道。老爷子也踏入了府门,恶狠狠地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方自朝着娘亲和颜悦色地道:“夫人,咱们进去罢,老夫这儿还有好些事儿要跟你说叨说叨。”
老马屁精,这话我打死也不能说出口,不然,很有可能被老爷子跟娘亲恼羞成怒之下联手耍双剑合壁,直接把我剁成肉泥也说不定。老三倒是很厚脸皮地蹦上了前去牵住老爷子的大手:“爹爹,可想死孩儿了。”
“小马屁精!”我愤愤然地终于骂出了口,那股子吃味的表情瞅得我几个婆娘躲在我边上掩嘴偷笑,配着那色彩各异的衣裙,笑成了一帮花妖精了都。
“笑啥,哼,还不快去让厨房再准备一些酒菜,也好让我娘亲给老爷子接风。”我总算是保持住了严肃的嘴脸,扫了一眼这几个还在掩唇偷笑的婆娘,背起了手,昂然地大步踏出,大步朝着娘亲他们赶去。
老爷子依在软软的藤制靠垫上,抿了一口家中珍藏的葡萄酿,挟了筷拌好的皮冻放入了嘴里边美滋滋地抿着,半天才长出了口气:“还是家里边好啊,老夫这几个月,可真是累得够呛。”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娘亲担忧了起来:“身上莫不是有了伤疾吧?让妾身瞅瞅,您怎么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娘亲连珠炮一般的疑问让老爷子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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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等娘亲说完之后方自拦住了娘亲要给他作身体检查的手笑道:“夫人莫忧,老夫此次随陛下东巡封禅,倒没落下什么伤疾,倒是这一趟走上来,把这身子骨也锤炼得结实一些了,呵呵,还有袁道友授我的那一套太极拳术确实有强身健体之效,老夫在外,亦是无论风雨,日日勤练。”
这话听得我直翻白眼,本公子创造发明的玩意现如今倒好,咋就成了袁天罡那老神棍摆显的招牌货了?不过算了,反正这东西咱也用不着去争抢,不就是一套拳法吗?想来最主要是老爷子觉得跟自己家的娃儿学习太丢面子,所以托名袁天罡,这么一想来,我的心气又旋及平复。
老爷子随后又接着聊起了大哥和房泰,那可是咱房家的长子长孙,房泰挺出息的,不过,太像他爹了,跟个小书呆似的,这一段时间,江南道的几个沿海州县的发展十分的迅猛,最主要还是本公子当初跟大哥商议的法子,沿海之处,既然有了便利,那就该加大与国际友人的通商力度,加上,李叔叔也给了我大哥授权,许与海商通商,一来增加经济收入,二嘛,也是为了日后的南下经营作准备。
而且这一次李叔叔去苏州巡视之时,恰巧是早稻丰收之后准备播种晚稻的时节,李叔叔甚至亲自下田显摆了一番,以示大唐一向重视农耕之意。大哥在江南道所做的一切政绩让李叔叔与随同而去的朝庭重臣们是有目共睹。
“陛下对咱们大郎可是赞喻有加,特赐金鱼袋,加授紫袍以示恩宠,呵呵,咱们房府,可是一门三紫喽。”老爷子欢喜得门牙都露了出来,娘亲也欢喜得一个劲地搓手:“这可太好可,咱们家大郎本也就不是一般的人,老爷您又悉心教导了这么些年,若是连这点出息都没有,那不辜负了老爷您的一片苦心嘛,唉,咱们家,就瞅老三这小子以后有没有他大哥和他二哥的本事了。”娘亲的手指头一下子戳到了老三的脑门上。
老三一脸的委屈:“娘,您戳孩儿干吗?我又没干啥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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