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后关头能给她传回这样的信息,说明盖勇自己也不看好和苏御一战。
眼下都过去五天了,盖勇还是没有回来。
荆楚叹息一声,独自来到秦家酒楼,一个人喝闷酒。
眼下在太平洲的这些妖王当中,盖勇和楚江算是最靠谱的,远比祖寿摇光他们强上很多。
荆楚独自饮酒,心情不是很好。
谷盖勇此番输掉,势必对妖族士气造成极大影响,毕竟盖勇是输在一个新近崛起的太平洲本土剑修手中。
这与她输给嬴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时候,一道身影在她对面坐下。
荆楚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一眼。
嬴兖笑道:“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吗?咱俩可是老交情了,你还没有得罪阴阳家之前,咱们就是朋友。”
荆楚做为曾经巉巉洲有名的大美女,自然会被嬴兖这位探花郎盯上,两人相交之时,荆楚还不认识妖祖。
“你找我干什么?”荆楚冷漠道。
嬴兖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嬉皮笑脸道:
“我那妹子给我传信,说是盖勇已经被苏御杀了,我瞅着你们这里没动静,想着是不是还不知道呢,所以好心过来通知你一声。”
“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荆楚淡漠道。
“噢.......”
嬴兖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要杀人了,祖寿同时得罪我家妹子和我,我很难放过他。”
荆楚只顾饮酒,淡淡道:“随你的便,这种事情没必要来问我,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你这么乱来,会惹出七位妖皇的。”
嬴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
“惹就惹呗,我算是看出来了,太平洲这块地方,将来会越来越乱,大掌教的法身都亲自现身了,而且不同于苏御和杨森一战请来的法相,这次可是实打实的本尊现世,这么热闹的地方,我也想掺和着玩一玩。”
“说完了吗?”荆楚抬头道。
嬴兖无奈起身,“好啦好啦,不烦你了。”
.......
祖寿怕死的很,一直和除焗他们呆在一起,不敢走远,生怕一不小心落了单,被嬴老二整死。
本来都是平起平坐的妖王,这些天,受伤的祖寿凭白跌了一辈,整天低三下四,盼望着除焗他们能护着点他。
嬴兖大大方方现身:“诸位,盖勇已经挂了,荆楚也已经走了,不信?你们可以传信问问荆楚。”
祖寿顿时大骇,
除焗等人眉头一皱,对视一眼后,淡淡道:
“你又来搞什么鬼?”
嬴兖笑呵呵道:“留下祖寿,咱们就不用大打出手,反之,玩命呗。”
“诸位,千万别把我撇下啊,我山门留了很多法宝,带我走,回去都分给你们,”
祖寿赶忙躲在众人背后,苦苦央求。
除焗默不作声,他知道嬴兖没有说谎,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收到了荆楚离开的传信了。
对阵天下第一飞升境,老实说,他没有信心,毕竟祖寿就是前车之鉴,差点被人家一剑给宰了。
眼下荆楚已经离开,说明荆楚已经放弃祖寿了,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和嬴老二硬磕。
“祖寿是鹿皇的人,你杀了他,鹿皇肯定来找你麻烦。”
“没事,”嬴兖潇洒的摆了摆手:“我是我大哥的人,鹿皇要是找我麻烦,我大哥也会找他麻烦。”
我还能说什么呢?嬴老二是铁了心要乱来了,除焗冷笑一声,就此消失。
其他人眼见除焗也走了,自然不肯留下,就这么陆续离开。
留下了祖寿一个人。
祖寿不是不想跑,而是眼下身受重伤,根本跑不过对方。
嬴兖嘻嘻哈哈上前,剑出,收剑,祖寿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此身死道消。
连带神魂也被嬴兖摧杀殆尽。
.......
洞天,阿琴辞去了酒馆的工作,搬来和阿娇一块住。
她是名正言顺搬过来的,因为阿彪离开前将小妹托付给了她。
阿琴这个人端庄典雅,从内到外透着一股秀外慧中的气质,加之平时就对阿娇特别关心,所以阿彪很放心将妹子交给她。
其实第一人选肯定是初墨和慈音,但是她们俩去了学院,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伴阿娇。
小院外的田地中,阿娇卷起裤腿,帮着阿琴栽种葡萄苗,
“阿琴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葡萄啊?吃了这么久不会腻吗?”
阿琴此时已经换掉那身紫色长裙,改为朴素的粗布青衣,长发以发带扎起,完全是一副农妇打扮,但其雍容的气质却分毫不减。
“早就吃腻了,现在回忆起那股子酸味,我都想吐。”
阿娇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吃呢?”
阿琴在田垄旁的小板凳上坐下,笑道:“姐姐在很久之前,和一个人打赌输了,那个人惩罚我吃遍天下种类的葡萄,姐姐这个人呢,比较守约,于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做惩罚,好在现在差不多快结束了。”
“姐姐还差多少呢?”阿娇问道。
阿琴在心底算了算,笑道:“还差七种,咱们眼下栽种的是其中三种,剩下四种,我已经在荣老板那里订货了,应该快到了。”
阿娇听完,更加努力的栽种起葡萄苗,想着葡萄能快快长大,好让阿琴姐姐早点做完惩罚,这样一来,阿琴姐姐就能换种口味了。
这时候,阿琴突然道:“阿娇,如果一个人的生命非常短暂,她在人生的最后关头,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最有意义呢?”
“我不知道啊.......”阿娇一脸天真道。
阿琴道:“如果是你呢?你可以站在你的角度去想。”
“我啊?”
阿娇皱眉苦思许久,咧嘴一笑:“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给自己所有的好朋友做一道他们最爱吃的菜,这样一来,他们以后见到这道菜的时候,就会想起我。”
阿琴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很善良,爱你的人会永远记住你的,记得也给我做一道菜啊。”
阿娇忙不迭点头,笑容灿烂:“那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