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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
旁边,流萤、画屏,左右抱住韩瑞的手臂,灵秀俏美的小脸,已经变得很是憔悴,现在终于多了几分生机活力,喜极而泣,如同枯木逢春的嫩芽,更加惹人怜爱,四人相拥,抱成了团,韩瑞却恨不能再多生出两双手来,一边抱着一个,恣意宽慰。
不然,就像现在模样,才安抚这边,那边又哭哭啼啼的落泪,连忙转头劝解,却发现胸前衣襟已经湿了大片,这个时候,韩瑞顾不上感叹,急忙低头絮语,无意之中,抬头轻瞥,顿时愣住了。
纤手扶住院门,李希音俏立旁边,气质飘逸,发出柔和恬淡的神采,秀美绝伦的眼眸投射而来,目光迷蒙,似有几分痴意,发现韩瑞注视,惊心回神,俏脸微红,染了一抹霞色,愈加显得肌肤嫩如脂玉。
韩瑞和煦微笑,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收回目光,继续安抚,好不容易,在郑淖约她们仔细检查,确认韩瑞一切正常,没有受到什么严刑烤打,这才慢慢恢复如常的情绪。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御史台又不是天牢,在那里最多是给禁足,不能离开,其余情况,却与客栈没有什么差别。”韩瑞说道,心里已经烦透了御史台的衙房,可是回到家里,却要为其美言,真是没有天理啊。
心中咆哮,韩瑞却无可奈何,为了安慰郑淖约她们,再苦的黄连,也只得往下吞了。
好说歹说,几人才安心,韩瑞歉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这些天来,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没事,只要夫君能够平安归来,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我也甘之如饴。”郑淖约低声说道,柔唇笑容灿烂,美丽的眼睛却溢出了泪水。
一些权贵、贵妇的德性,韩瑞太了解了,尽管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也可以想象,锦上添花的事情,自然是乐意之极,然而愿意雪中送炭的,肯定少之少数,说不定有些人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冷嘲热讽,满足自己虚荣的心理。
压抑心中的恼怒,韩瑞温柔抚着郑淖约纤秀的脸颊,轻声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吃苦受屈。”
郑淖约轻轻点头,含泪微笑,有若盛放的莲花,雪白的花瓣,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阳光照映下,散发出灼灼光华,韩瑞心中触动,低下头来,顺着白皙俏脸,轻轻吻去了,清润的水珠,随即印在娇艳的嘴唇。
仿佛干柴烈火,一点火星,激起了炽烈的火焰,见到韩瑞平安无事,郑淖约了却心事,心情舒畅,更是主动回吻,素手轻环韩瑞脖颈,丁香暗吐,发出阵阵嘤咛的柔腻声音。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李希音惊愕,俏脸泛出醉酒般的晕红,一颗心咚咚乱跳,很想避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仔细端详,想到了之前的亲密接触,心中难免会涌上许多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观看片刻,李希音俏面赤红,心跳如鼓,呼吸微微急促,眼波嫩如初生的柳芽,忽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心虚似的吓了跳,连忙提醒道:“诶,有人来了。”
“二十一郎……”在打探消息的过程中,听闻韩瑞已经平安归来,钱丰再也按捺不住,风风火火的奔回,拖着胖乎乎的体形,在走廊之中,飞快而笨拙的一路跑来,再次超越了以前的速度,须臾之间,就到了庭院。
“三哥。”韩瑞笑道,慢慢放开了郑淖约,迎了上去。
“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钱丰眼睛红红的,破口大骂,一把手搂住韩瑞,粗肥的手臂勒紧他的脖子,谋杀似的,久久没有松开。
喘不过气,憋得满面通红,韩瑞大笑,卡声说道:“回…来…了,再不松…手,没…给人陷害死,却给你弄得……闷死。”
“活该,这几天,给你弄得担心害怕,睡不着觉,连吃肉都不香了。”钱丰松手,报复似的,大力拍打韩瑞的肩膀,一阵哔叽啪啦。
韩瑞连声求饶,笑呵呵道:“少吃点儿,对身体有好处,算是减肥了,免得大腹翩翩,娶不到媳妇。”
“滚……少来诅咒我。”钱丰瞪眼,又叫骂起来。
郑淖约微笑,望着两人打趣,心中洋溢脉脉温情,也没有开口,带着流萤与画屏,悄无声息的退到院门,轻声对李希音说道:“我们走吧。”
李希音问道:“去哪?”
“待会应该有人会来,我们去准备酒宴,款待夫君的朋友,真正的朋友。”郑淖约说道,盈盈而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