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候之后,三个佐官满头大汗,退步而出,在走廊出口吹着凉风,突然反应过来,事情好像不对呀,对望了眼,立即警醒,中招了……
与此同时,在签押房之中,韩瑞鸣鸣自得,没见过猪走路,总吃过猪肉吧,真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儿,居然玩这些花招,难道不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给自己汇报情况。
第一回合,韩瑞完胜,基本了解清楚,中校署的职能业务工作,看得出来,自己的上任,也算是尽职尽责的官员,没有留下什么纰漏、烂摊子之类的给自己,当然,也不排除,问题隐藏得深,自己没有发现,不过根据官场潜规矩,上任遗留的问题,接任官员不用背负责任,所以,韩瑞也不用担心什么。
第一天,就是这样平淡如水的过去了,韩瑞看了点资料,随之在官署转了两圈,找了个借口,请辞回去,由于不算正式上任,自然没人拦阻非议,将作监其他官署好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关注的程度不是很多,中校署却是不同,底下的书吏,纷纷议论起来。
书吏之中,总有几个,与三个佐官走近,甚至是心腹之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了话题的走向,没有明着反对韩瑞,可是言语之中,却在暗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个小年青,无非是仗着祖辈恩荫,得以上位,实际上没有什么本事……
可惜,这些人聪明,其他人也不笨,都是在官衙里混的,哪个不是奸滑如油的主,听到暗示,嘻嘻哈哈,含糊其辞,就是不肯表态,常言道,出头的椽子先烂,没人知道韩瑞性情怎样,平白无故的,谁愿意冒着。
对于大部分书吏来说,如果没有特别的机遇,这辈子,也就仅止于此了,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养活,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安分守己就好了,不要胡乱参合,免得丢了饭碗,得不偿失。
这种常人思想,三个佐官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人都辞了吧,再说他们也没有这个权力,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韩瑞正式上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一切如常,算是走个过场,然后,韩瑞就待在签押房中,翻看档案,兴致来了,就找三个佐官,或许几个书吏,共同探讨交流,一天又过去了,预期的三把火没来,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才来,有什么动作,也要等几天,太急了,难看。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十天过去了,韩瑞迟迟不见动静,每天十分规律的上班,下班,不是翻阅资料,就是察看库存、作坊,期间,佐官、书吏呈报的公文,韩瑞照常批示,如果不是偶尔过问几句,真的就是个人形图章而已。
总体来说,上任十天,韩瑞的表现,谈不上多么的出众,也说不上一塌糊涂,只能说是平庸,相当于尸位素餐,可有可无的角色,得到这样的结论,三个佐官放心了,一些小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
当然,关注韩瑞的,不只是中校署的官吏而已,阎立本,也在注意他的动向,本来心里有点期望,现在见到韩瑞碌碌无为的模样,肯定颇为不满,想当初,韩瑞进秘书监没多久,就弄出大动静来,怎么到了将作监,却沉寂无声,是江郎才尽,还是黔驴技穷……
“立本,你急了。”阎立德微笑道,稳坐高台,悠然自得。
“谁急了。”阎立本皱眉说道:“这个小子,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不见动静,该不会是眼高手低之人吧。”
“才十天,半个月不到。”阎立德笑道:“还在熟悉情况,而且手下佐官又不齐心,能有什么动静?”
“就是如此,才要弄出点事情来,让同僚、手下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阎立本说道:“平淡如水似的,谁能心服。”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阎立德一如既往的支持道:“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用着急,继续往下看吧。”
“好吧,看他怎么受人排挤。”阎立本撇嘴说道:“到了最后,不要找我求救哭诉就行,那个时候,我可是会袖手旁观的。”
阎立德含笑不语,心里也在琢磨,是不是找个机会,叫韩瑞过来聊下,问他是什么想法,就在这时,外面就在书吏前来汇报,中校令韩瑞求见。,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来求助的?”阎立本惊讶道,对于自己的先见之明,也有几分佩服。
“不要胡言。”阎立德笑斥,吩咐书吏,请人进来。
过了片刻,韩瑞翩翩走来,笑容和煦,气宇轩昂,一身深青的官袍,由于是用蓝靛多次浸染所得,深青颜色之中泛紫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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