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十天左右,就能够到达荆州城中。
丹江也算是黄河的支流,不过隔得很远,水质却颇为清澈,能看到
水底下的卵石和水中嬉戏的小鱼勺船夫支着长篙,噼
啦的划水,小舟缓缓而去,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
十里地,不过,行船的速度,却比在陆地跑马要快了许多,黄昏时分,
终于到了上洛,
落日的余辉染红了丹江的水面,也染红了江上的点点白帆,悠扬的
渔歌遥遥传来,婉转动听,真有些渔舟唱晚的味道,一叶扁舟顺水而
下,徐徐剪破残霞荡了过来,韩瑞静静地站在小舟的前头,江风掀起他
的衣袍,猎猎作响,飘飘然犹如神仙过江。
“风度翩翩,好容仪,难怪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常博士。”
随行的官吏,心中暗暗寻思,如果让韩瑞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
啼笑皆非,长相与当官,好像,真的有些关系,朝中龄大臣,真没有哪
个长得丑陋不堪的,吏部铨选,还要看体貌丰伟择人,说是以貌取人,
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这不是主要因素,长得英俊潇洒,自然占点便宜,但是内
涵,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是常理,不然,也不会出现,金玉其外,败
絮其中的词语了。
“大是他一r一一r一
扁舟到了码头,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到上洛城用餐,然后改乘大
船,连夜出发之时,就在街道之中,又看到了贺兰安石,韩瑞情不自
禁皱眉,要不是发现他先到的,真的要怀疑,他是在跟踪自己。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自己此行,也不是什么异密,路
线的安排,更是不难探查,先行先到,不代表没有嫌疑。
见到韩瑞低头深思,有人好奇问道:“韩博士,怎么了?”
“没事,好像是看到了个熟人。”韩瑞说道,再次抬头,却发现贺兰安石已经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之
中。
应该是多心了,自己现在可是钦差,谁敢打自己的主意,沉吟了
下,韩瑞笑道:“可能是看错了,走吧,大家先打尖休息,准备清水干
粮,七八天时间,以船为家,不适应行船的,赶快请丁太医赐药预防
“韩博士放心,某也是南方人士,自幼会水,晕不了。”
“小心,善泳者溺……”
众人打趣,随便找了间酒馆,用了晚餐,想到七八天时候,要在
船上渡过,一些人真的告假,在坊市买了些果蔬杂物,随之集合来到码
头,一条客船已经停靠岸边,这就是出公差的好处,沉途的行程自然有
人安排妥当,拿出信物交涉之后,众人提着行李,悠然而上。
JL了船,安顿下来,天色也已经暮了,船头船尾挂着灯笼,借着朦
胧的光亮,经验丰富的船工,操着木桨,此起彼落,打得江上水花乱
飞,慢慢而去。
夜色,深沉,皎洁的月亮,悄无声息的高挂空中,月光如水,又有几
分清凉,韩瑞坐卧在窄小的船舱之中,透着眼孔,望着江中支离破碎的
光芒,耳中听着江水起伏的声音,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行船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开始两天,众人还兴致勃勃的来到船
头,观望江岸的景物,到了后来,却没有了丝毫的兴趣,宁可坐在舱里
数手指,也懒得再看外面一眼,心里越来越烦闷,只有路过小镇,补给
清水干粮之时,到岸上走动片刻,心情才有几分轻松。
好不容易熬了八天,听到船工说,再过不久,就能抵达荆州「众人
欢呼雀跃,早早就收拾包袱,站在船头,恨不能生出双翅,飞渡汉水,
直到荆州城。听到阵阵欢呼声,韩瑞也忍不住出了船舱,迎面吹来的
江风清爽透凉,心情也格外畅快。
最后一个时辰,船行数里,江水愈来愈深,河道越来越窄小,两岸
峰峦叠嶂,涛声惊心动魄,桀骜不驯的白浪汹涌,犹如万马咆哮,势
不可挡,看着船身晃动颠簸,众人真有几分心惊胆战,幸好时间不大,
片刻之后,就过了颇为险要的河道。
船身吃水微沉,眼前豁然开朗,十几丈宽的河道,不时可见白帆
轻舟穿梭而过,秋阳灿烂温暖,水面浮跃着点点金光,渔夫扯着渔网,
一条条肥嫩的鲤鱼,不停的翻滚,激起了无数的浪花泡沫,闪耀着七
彩光晕。
“看见荆州城了。”有个眼尖的人叫道,众人连忙望去,却见河
道的尽头,是个模糊的黑影,越来越近,渐渐的变得十分清晰,一座雄
伟的城池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终于到了,韩瑞嘴角泛出笑容,适时,从后面有条船快速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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