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没,我听说十分难炼得的大补之物,不舍得吃,留给你……”女子被公良俊逸吓坏,好似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第一次见到丈夫如此狰狞生气,泪水忽地流了下来,“你为何这么生气,思儿做错了吗?”
“不不不,你没错。”公良俊逸回过神来,眼眶也是通红,喘着大气搂住女子,“你没错,错的是我。我怕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厂公送来的东西不要乱吃,先留给我过目!”
公良俊逸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碰着软肋处,也是难以释怀。今日魏兴朝逼他给独明吃的不是毒药,谁知道给他妻儿吃的是不是毒药呢?魏兴朝行为诡异,已让他如惊弓之鸟!
“相公升职了,压力也大了。”女子悄悄抹掉眼泪,体恤丈夫在外工作繁忙,不忍将刚才吓到的委屈再摆给公良俊逸看,“厂公待我们极好,还能送毒药来不成?”
“当然不会。”公良俊逸自然不愿将自己承受的压力告知女子,柔声安慰道,“不过总归小心为上,你怀胎九月了,哪还能乱吃一通。”
“恩。”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梨花带泪笑道,“相公说如何便是如何。对了,厂公送来的升职礼我不好打开,放在书房留着等你回来看。”
“好。你先睡,我一会还要熟记督主的工作和资料。”
“你已忙活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如果可以,请早些休息。”女子担心地摸着公良俊逸憔悴了许多的俊脸说道。
“当然。”
公良俊逸扶妻子躺下,轻身离开房间,来到书房。
书房里放着寻常可见庆贺升职的贺礼,另外还放着四个结实的大木箱。
贺礼他一一看过来后,都是寻常物,没多研究,接着随意打开了一个木箱。
顿时金光映屋,大木箱里头竟然是满满一箱黄金!
再打开剩余三个大木箱,里头不是满满的金银便是一大叠大额银票。唯一不一般的是最后一个大木箱,里头用一个方形檀木盒压住银票,只看包装似乎像是更为贵重之物。
“丞相升迁之礼都不见如此丰厚!是庆贺,还是贿赂?”
公良俊逸无视满屋金银,冷笑着拎起那个木盒,大手利落解开包裹绸布,将木盒盖子打开。
“魏兴朝疯了吗!”看清内里之物,公良俊逸怒喝一声,手臂青筋凸起!
木盒之中盛着一个洗净的人头,长发披散,面色惨白,死前惊恐之色仍留在面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只一眼公良俊逸就认出这位正是魏兴朝说遇上贼人失踪的稳婆!是他请来为夫人安胎,以后接生一事也早和她说定!她是相当有名的稳婆,邀约她接生的人多了去,公良俊逸花了好大的人情才聘请到她!如今却因他死于非命!
幸好妻子将升职厚礼留于他亲自接收,他公良俊逸行走江湖多年,破案无数,什么死人没见过!但要是他妻子先看到此物,岂不吓破胆子!她正身怀六甲,这么激烈激吓谁知还能不能保住肚里的胎儿!九月怀胎一旦流产,别说保住小孩,就算妻子也性命堪忧!
“魏兴朝……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好!你不仁别怪我无义!你也别想拖我下来趟这趟浑水!”
公良俊逸打定了决心,抱起木盒,伸手在木箱内抓了一大把钞票塞入怀中,一把推开书房大门从院子后门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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