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宿舍的那一趟,铁证如山,曾毅无论如何是要判一段时间的。曾泉如果舍不得儿子在监狱里的两三年。唯一的办法,就是拉长审判时间,中间再弄出来回家呆着,运气好的话,两三年后审判结束,关押打折打折,也快够了。另一招,就是干脆跑了算掉。但要是用这招的话,曾泉在秘书长的位子上,肯定呆不长了。”
陈易理解的点头。秘书长要与各级官员打交道,代表的是政府主官的脸面。他一旦用了这种招数,就像是洗不干净手的医生,是不能上手术台的。
“曾泉离开岗位,甚至是调离江宁,都可能留出一个常委的名额,这样在常委会上,力量对比就会发生变化。”陈从余说着,失笑道:“我们想了不少的可能在法院和检察院都准备好了人手,只等曾泉调离后抢座位,谁料何复汉却选了最不利于他的那项。”
“保曾泉?”
“是保曾泉的儿子。”陈从余晒道:“针眼大的洞,现在愣是要过老鼠,那能不破吗?”
陈易短起茶盅,靠在沙发上,道:“这么说,曾毅还在外面呢?”
“所以让你没事别出去了。最多一两个星期的时间,他要么逃出国去,要么乖乖服刑,何复汉再厉害,也不能把铁案给翻了。”
陈家是江宁的地头蛇,何家虽然有些基业,终究是没法和他们比的。一旦全面较劲,其在中央的人还没出售,何复汉先是捉襟见肘了。
老爷子退下来,是让陈家伤筋动骨了,可就是这样,他们留在江宁的力量也不比何家小。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利益相关的家族,这么多年来互相交往扶持,形同一体。
陈易“嗯”了两声,却没有放在心上。
区区一个曾毅,他要是敢来,就先把黄花梨的桌椅赔出来吧。
和老爹在公司吃了一顿简餐,陈易这才带着饥肠辘辘的刘歆瑜回宿舍。
金斗娜正在吃酱油米饭和韩式辣白菜,酱油是上好的头抽,米饭来自日本宫城县,再加上韩国原产的圆白菜,状似简朴的一餐,比寻常小餐厅的炒菜还要贵些。
看到两人回来,她立刻甜甜的道:“刘姐姐,在外面玩的好么?”
看来,她基本脱出了小姐的阴影。
刘歆瑜裸露了整天,回来时又不得不穿着陈易的衣服,恨不得马上洗澡换装,只瞅了她一眼,就愤愤然的进浴室了。
“别关门。”陈易在她进去的刹那间,警告意味浓厚的说了一句。
刘歆瑜“哼”了一声,果然没敢关门。
“宫城米饭,要尝些吗?”金斗娜把自己的碗出来,嘴角上还留着一粒米。
陈易笑着帮她将米摘掉,说道:“我吃过饭了,先去看会书。”
“哦,好。”
金斗娜说完,忽然有些失神的,愣了片刻,才继续扒着酱油米饭。
一会儿,见陈易转回卧室中,她的手不自觉的在嘴角处来回摩挲着——心中想:自从进入组织,开始训练后,谁还帮我抓过米粒……好想妈妈……
……
陈易一只手转着钢笔长短粗细的魔法杖,右手迅速翻阅着课题相关的经济学书籍。
中国的政治经济学,脱不开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将一名学者的论述无限宽广的展开,并且只能说好,不能说差,已经具有了八股文相当的程度。为了写好这样的论文,阅读前人的著述是必不可少的。
每当这个时候,陈易都是架着智力卷轴度过的。
他的高等数学、经济学原理等等课程,也都是这样读过去的。
用160以上的智商看这些书,效率之高,足以让陈易笑傲江湖的同时,吃好睡好玩好。
喝着精力回复药水到晚上,陈易“啪”的把书一合,召唤道:“导员,和我出门了。”
“好。”刘歆瑜说着走出房间,手在头发上拨弄着什么。
这个姿势,让她的胸脯自然更加的挺拔。
原本有些赶时间的陈易,也觉得时间不赶了,世界阳光了。
“走吧。”刘歆瑜得意的瞟了他一眼,更多的是瞅了金斗娜一眼,跟着陈易下楼。
小蜥蜴两只车灯哗哗的闪烁着,不停的问陈易:“要脱吗?要脱吗?要脱吗?”
陈同学使劲一脚,狠狠的踩在油门上,猛禽轰然而出,像是离弦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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