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唰——
的一下,将窗户狠狠的关上。
安宁转身,平静的打开衣柜,脱下厚厚的棉裤、再脱下加绒的西装裙、脱下加绒的白衬衣,再脱下……脱得自己只剩下了一套内衣内裤,她这才又不急不慢的挑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套在身上。
咯吱——
一声儿,卧室的房门被人从里推开。
于是,在九处一众精英中的精英的目光之下,卧室里走出安宁这个一身居家睡衣,表情冷静恬然的女人。
她不但表情冷静,她甚至似乎都看不到九处的这些人一样。睡衣口袋里的手机,甚至还公放着歌曲儿。
安宁眼皮一掀,语气平静,“让让。”
“嗯?!”
“让让,你挡着我了。”
“什么?!”
安宁叹气,指着某个高尖端的她根本不认识的机器,“我说我要做饭,请你让让,你挡着我冰箱了。”
九处的精英,那眼睛都瞪大了,望了望她,又扫了扫自己的机器,最终求助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权五爷的身上。
男人性感的薄唇一勾,妖眸中闪烁一道光彩,“让。”
上令下达。明令禁止。
于是那台需要靠三个壮汉才能搬动的机器,就这么被挪了地方。
“这儿不成。”安宁认真的摇头,“不然又该挡着我天然气灶了。”
“哈?!”
看到对方脸上蛋碎加无语,还透着惊恐的眼神儿,安宁乐了。
她就是有喜欢看别人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的样子。
是啊,她很恶劣。
但她再恶劣,再恶趣味,比得上姓权的么?
她弯了弯粉嫩的唇瓣,温温柔柔的,好言好语的解释,“我说了,我要做饭。要用厨房。你,听懂了吗?”
于是,求助的目光再次定格在权五爷的身上。
“听房主的!”
权煜皇一声令下,不出三分钟,厨房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安宁满意的眯了眯那双狐狸眼儿,将眼睛迷城一弯浅浅的月牙儿。
真想揪着陆师爷的耳朵给他瞧瞧——
这,才叫清净,OK?!
将播放着歌曲的手机放在大理石的台面儿上,安宁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悠然悠哉的就做起了饭。
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吃剩下的菜,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一个大铁盆里,又取了一根放一年也放不坏的熏肠,想了想,她探了探脑袋,“权五爷,吃么?”
这时候,九处一群精英中的精英,那眼珠子是真的几乎就要给瞪出来了。安宁感觉的特别清楚,就连那些列队整齐。全副武装、佩戴黑色头盔与黑色墨镜的幽灵们,都忍不住目光在她身上一闪而过。
估计九处的精英煞神么,这是生平头一次如此懵逼吧?
感觉,可真不赖呢!
可这些人也不愧是九处最精锐的精英们,眼球只颤抖了一瞬间,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与提醒,他们便又迅速的重新低下头去忙着自己的工作了。
安宁勾了勾嘴角,狐狸眼儿扫了一眼那被众星捧月围绕在中心的男人。
阴狠玩意儿虽然心狠手辣,但他驭下的确有一把刷子。
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安宁漫不经心的耸耸肩,又好声好气的追问了一遍,“权五爷,吃饭么?”
对啊,她就是在恶心姓权的,怎么着了?
丫都利用她在前,不打招呼再后了,还不允许她当着他一众下属的面儿恶心他一下了?
相比于阴狠玩意儿做的这些事儿,她只不过是恶心了他一下,真的不算什么了。跟这厮比较来,她简直就是善良的小天使……
被‘小天使’三个字儿狠狠的恶心到了。
她生气起来,那真是连自己都恶心!
权煜皇好整以暇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的目光打着旋儿的在她身上落下。
一字真言——
“吃!”
“知道了。”点点头,安宁又从冰箱里取出了四个鸡蛋。
虽然没能恶心到阴狠玩意儿,让她有些失望跟可惜。但……话都问了,也只能连同这男人的一份晚饭,也一并给做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乎,极具森然感的画面中,就多出了一块画风突变的厨房。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与叮叮咣咣切菜剁肉的声音,错落有致,此起彼伏,贵一半的竟然搭配契合在了一起。
手机里,还在播放着要命的靡靡之音——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黄昏又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
又见炊烟,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只有你……
就这一首歌,单曲循环。
好听么?
挺好听的。
这首歌,蛮有年代了。陆越川工作闲暇之余,经常会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躺椅上,用从古玩店淘回来的留声机,播放这首歌曲,看着夕阳西下,听着这首歌,不知道有多惬意。
是个很好的放松的法子。
每次听着这首歌儿,陆越川就特别的放松。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