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思考些什么。
忽然——
权煜皇将烟蒂狠狠的按压在水晶琉璃的烟灰缸里,走路都带着一股子凛冽寒风的上楼去了。
被安律师称作是凡尔赛宫殿的府邸,那自然不会寒碜。
权五爷的书房与卧室,都是在二层。除此之外,其他的房间都被打通,用作权五爷活动筋骨的拳击室。
一层是客厅、厨房、以及餐厅。
三楼都是些娱乐的房间,有壁球室、台球室、保龄球室……等等。
四楼则是客房,陆越川、小追命、林晚晚、南宫姬、战狼,这几个常住人口都住在四楼。蒙古大夫不在主宅住,他大部分的情况下都住在他的温室小花园里。当然了,四楼也是有一件属于蒙古大夫的卧房的。
五层,其实也就是次鞥的楼顶,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夏天的时候,林晚晚很喜欢上去游泳。基本上,那儿也是林晚晚一个人的。
至于那两张被权五爷随手丢在桌面儿上的报告,第一页则是一些简单的文字类的叙述,而被压在下面的那张报告,露出的一角……哪怕是让一个经验丰富的检察官、老刑警看了,估计都无法轻易的接受……
※
凡尔赛宫殿的四层,俨然就是一小型的娱乐场所。
陆越川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手中捧着本书安静的阅读着。旁边,是‘咚咚咚——’的保龄球撞击的声音。
说好了要一雪前耻,狠狠虐回去,要把那群畜生的屎也给虐出来的人,就坐在那里看书。安宁祥和的,跟那边的气氛,简直就是两个画风。
“……不行了,不行了。”南宫姬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儿,连连摆手,抓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真的累了,战狼,你让小追命陪你玩儿。我必须得休息一会儿,再跟你打下去,我的屎得给你打出来。”
闻言,替补队员小追命立刻站起来开始做准备活动,嘴巴里也不屑的在哼唧着,“我说小鸡崽你不是的吧?这才多少长时间?你才跟战狼打了两局,你就不行了?我知道你是弱鸡,可你怎么着也能坚持上三局吧!”
陆越川抬起头,笑眯眯的帮同为弱鸡的南宫姬说了句公道话,“你们这些卖体力的,总欺负我们这些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官,算什么本事?太欺负人了。”
小追命瞥了撇嘴,面对笑着阴死你的陆师爷,他还是有点怯火儿的。
战狼冷笑一声,“陆师爷,你总是这样。蹿腾着南宫跟白大夫过来被我们虐,你自己倒是远远儿的坐在一边看好戏。”
陆越川抬头,勾唇,浅笑,“所以,你有意见吗?”
战狼抿了抿嘴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小追命的衣领,“你跟我打!”
小追命‘哇哇哇’的的乱叫着,“战狼,你不能这样啊!你不敢正面去怼陆师爷,你也不能拿我撒气儿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
然而,小追命委屈的哭诉,显然是没有用的。
在卖体力的人之间,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发言权。拳头不硬的?嗯,那就是活该被欺负当成是撒气儿的沙包咯!
期间,战狼斜睨了一眼在空调房子里,都得在膝盖上披着毛毯的陆师爷,连嘲笑都懒得嘲笑了。
也对,他跟个文官打球,也忒没劲儿了就是!
拧开矿泉水瓶盖给南宫姬递了过去,陆越川隐了隐唇边的笑意,“一个最讨厌干体力活儿的出汗的人,今儿是怎么了?”
虽然嘴上跟他一样,口口声声说要给安全卖体力的畜生们颜色瞧瞧,可白念衾下场不超过十分钟就开溜了。反倒是……被他跟白念衾拖来凑场子的南宫,有点不对劲。
在跟战狼打了两句保龄球之前,这小子还抓着小追命打了一场壁球。
当然,两场加起来一共打了不到十分钟就精疲力尽累了这点不提。体力有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毕竟,他们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官。
是卖脑力的。
“脑子乱,就像运动一下放空一下。出出汗什么的。不然越想越钻牛角尖,心烦。”南宫姬一屁股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还在气喘吁吁。
将书签放好,合起自己手中的那本世界简史,陆越川浅浅的盯着南宫姬,“要谈谈么?”
南宫姬眼皮一掀,不冷不热的发问,“谈什么?”
“谈扰乱你心,让你的心不能平静的事儿。”陆越川勾了勾嘴角,那张娃娃脸上透着过分的锐利,“更具体点来说,就谈你来找我之前发生的事儿。”
南宫姬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猛烈抽搐了一下,却没回答。
陆越川笑了,随即不徐不疾的补充。“再具体点么……就是你被我跟白大夫拖来之前,发生的某件事儿。”
“你都知道了?”南宫姬眯起眼睛,说起卖脑力的活儿,陆师爷绝对算一个。有他帮忙分析,那肯定更有效率。
想了想,南宫姬便捡了重点跟他说,“尸检结果出来了,经过这几天的沉淀,蒋沐然脸颊上的淤青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很显然,是有人捏住了蒋沐然的脸颊,将氯化物强行灌进了她的嘴巴里。凶手只能是男人,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我让军工所的研究员做了实验,那个手劲,绝对可以排除女性。可以在一瞬间制服蒋沐然,又能掰开她的嘴巴,只能是男人。基本上可以判断,对方就是要蒋沐然死。但究竟是哪一方想要蒋沐然死,是蒋青云……还是汪华晟……又或者是……这点,我就不太能够确定了。你帮我一起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