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啊?”
安宁抓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我不生气。”
她就是替田姑娘担心,也替身为田姑娘朋友的自己担心!
是,人刘检官就是成心想给她们俩使绊子了,可那又怎么样了?人刘检官也没编谎话啊对不对?新检察长的确是要去大会议室做演讲的,这一点问题都没有。有些哑巴亏,就只能吃了。不然,那还能叫哑巴亏?
田小甜也不想想,她们才第二天来高检院上班,人刘检官为什么独独要给她们两个人使绊子?
还不是因为昨天第一天进办公室,田小甜无心的一句话,让人刘检官心里不舒服了。
其实就是一句不大不小的话儿,刑三庭今年就新进了她跟田姑娘两个人。作为新人,她们肯定得跟办公室里的前辈们打招呼寒暄客套一下什么的。问好的时候,都挺好的。刘检官看见她们两个小姑娘,心里也蛮高兴。尤其是对小嘴儿很甜的田姑娘就多了几分照顾。
这原本是好事儿吧?可田姑娘有时候说话,真的太不经过大脑了!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田小甜跟刘检官一人捧着一杯热茶,聊聊天等下班。闲聊的时候,就谈到了自己的年龄什么情况。她当时忙着熟悉工作,也没留心去听。大概就是刘检官说到了自己的年龄,田小甜很惊讶的随口说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以刘检官这个年纪,居然还只是一个检察官,肯定平常天天在办公室里摸鱼,不好好工作,不然早就得晋升了。
她跟田姑娘认识的时间比较久,她很清楚田姑娘这话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惊讶。因为一进入办公室,负责给她们俩安排工作什么的事儿,都是刘检官出面的。连她都以为刘检官至少是他们办公室的小领导,谁知道刘检官跟她们俩的级别一样,就是个最普通的检察官。他们办公室里的小领导,姓章,这两天带着一个小队去外地办案了。所以资格最老的刘检官,才暂时顶替了办公室小领导的位置。
可她知道田姑娘是随口的一句话,落在人刘检官的耳朵里,那可就能被解决出许许多多不同的意思了。
人刘检官心里会有想法有不痛快,也挺正常不是?
这种话,遇到黄庭长这样的人,听听一笑也就过去了。可遇到刘检官这种比较小心眼的人,那可不就是得罪了人么。
结果田姑娘还不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给人家针对,在走廊都敢口无遮拦的说那些话。
说白了,如果不是跟田姑娘是朋友,她都有点想针对一下田姑娘,让她吃吃哑巴亏了。
而她……
她岂不是更无辜?
就是因为她跟田小甜关系比较好,走的比较近,今儿这针对,刘检官就连她一块儿针对了。
她上哪儿说委屈去?
田姑娘以后再不改改她这德行,她估计每次都要陪着田姑娘一次给人针对了。
这才进入高检院第二天,就遇到了前辈给她们穿小鞋的事儿。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安宁揉了揉没心,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跟田小甜进行一场深度的对话。
可,不是现在。
随手在办公桌上抓了一叠卷宗,安宁勾了勾手指,“别耽误时间了。快点走了!”
要是等新领导跟同事们都已经到了大会议室,她跟田姑娘再姗姗来迟,那可真就得罪了前辈不说,又把顶头上司给开罪了。
新领导的到来,有多重要,田小甜心里也明白。
别说是她们所在的刑三庭了,就是整个高检院,对这位新检察长的到来,都十分的重视。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位新检察长的家室靠山,来头不小呢!
不然,也不至于让整个高检院都如此的重视,不敢怠慢。
然而……
安宁觉得她还是有点小瞧了这位新检察长的家室靠山。
本来在走廊里看到了刑一庭的黄庭长,她就真以为只有刑三庭的人才去了高检院的大门口迎接这位新检察长。可等她跟田小甜到了大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那么多的人跟脑袋,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给职位一般,但家室靠山大有来头的新检察长献殷勤这种事儿,黄庭长是不屑于去做的。
但,估计也只有黄庭长才不屑于去做了!
用来召开周一例会的大会议室里,是能够容纳整个高检院数十个部门的全部人员。而此刻,大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田小甜轻轻的‘滋儿’了一声,在安宁耳边低语,“瞧这阵势,怕不是连后勤部门跟档案管理部门的人都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