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有人指使,谁啊,宁安王?”
“是越潇寒!”
慕云岚眨了眨眼睛,她原本以为越潇帧要诬陷皇叔,没想到竟然将矛头指向了三皇子越潇寒:“我为什么要替听他指挥啊,或者说即便是三皇子要杀你,为什么不派遣个武功高手,反而找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越景玄扫过她的纤弱的肩膀,眼中闪过丝丝暖意,就是这样一幅纤弱的肩膀,支撑着他走了四天出了崖底。一路上,也是她用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帮他护理伤口,为他寻找食物,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就像是一个蒙尘的宝贝,一眼看过去平淡无奇,可耐心的拂去表面的尘土,就会发现她每一处都熠熠生辉、绚丽夺目。
当然了,等她开始散发光芒,难免会引来几个觊觎宝物的恶贼,所以他要格外的注意,不让人接近他的宝贝。
越潇帧冷哼一声:“因为你和越潇寒有婚约,他早就看我不顺眼,她的母妃也因为之前被贬,对我母妃抱有成见,所以想要趁着春猎的机会,将我杀死。”
“二皇子殿下真会想象,我身为一等忠勇上将军之后,卫国公的孙女,皇上亲口封赏的乡君,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听从三皇子的命令,去干掉脑袋的事情。”
“若是一般人自然不会,可谁让你对越潇寒情根深种,谁不知道,当初这桩婚事,是你绝食惊动了林帝师才换来的!”
慕云岚无语的看着越潇帧,心中升起满满的敬佩之情:“二皇子殿下的头脑,真是不同寻常,皇上,云岚无话可说。”简直是有脑疾,太医都没办法治疗。
“父皇,您看,她自己都承认了!”越潇帧见她无话可说,立刻高声定论。
越景云感觉头隐隐作痛,心中一股暴虐之气渐渐升起来:“住口!”
慕云岚撇撇嘴没有作声,越潇帧这样的性格,若不是有个善于玩弄权术的祖父,怕是早就被排挤出皇位候选人之列了。
越潇帧阴婺的眼神依旧没变:“父皇,儿臣说的都是事实,难道儿臣废了,就不是您的儿子了吗?如果您都不为我主持公道,那儿臣干脆吊死,到时候,天下百姓、后世史册该怎么对您评说?”
“放肆!”越景云猛地抓起面前的茶盏,砰地一声砸在越潇帧头上。
越潇帧跪在地上不闪不避,额头被茶盏划破,鲜血流了一脸:“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
宁州忍不住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来之前,他就告诫过他不要着急,可是他怎么都不听,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今日之后,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竞争者就少一个了,他也要好好想一想宁家的退路。
越景玄淡淡的放下茶盏:“皇兄,闹剧看完了,该说正事了。”
“十五弟,事情牵扯到甚广,还伤了一个皇子、一个卫国公的嫡亲孙女,无论如何都要调查清楚。”
“哦?事情早已经一目了然,皇兄还想要怎么调查?”越景玄轻轻地收拢手指,“围猎的时候,就有云柔人前来刺杀我,尸体还在外面摆着,云柔和我大雍历来关系不睦,刺杀完我撤退的途中,遇到了二皇子和慕清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有了现在结果。”
越景玄略一停顿,又补充了一句:“至于越潇帧,一会儿诬陷慕乡君,一会儿攀咬越潇寒,一会儿又指责我趁机杀他,怕是有些受刺激过度,神智不清了,皇兄赶紧宣太医帮他看看,毕竟身体已经废了,若是脑子再废掉,就真的完了……”
“十五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我疯了?”越潇帧顶着血糊糊的脸,怒气冲冲的质问越景玄,“你欺人太甚!”
越潇帧只觉得喉头一甜,猛地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向后一倒,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慕云岚微微瞪大眼睛,皇叔该不会把越潇帧气死了吧?
“来人,将二皇子抬下去,宣太医来给他瞧瞧。”越景云挥了挥手,心中的怒火越发的炽烈。
越景玄竟然将一切都推到了云柔人头上,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那些所谓的云柔人都是他派人伪装的,为的就是刺杀了越景玄之后,有理由安抚云南,让云南的兵马去攻打云柔。
可是这话能说吗?一旦他开口,越景玄怕是会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在他大限到来之前,将大雍搅和的天翻地覆。所以,这个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
慕云岚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而是看向一旁颤巍巍的低着头的慕清瑶,微微冷了冷眸光:“皇上,事情既然清楚了,云岚是不是能够带着大姐离开了,她脸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万一见了风更厉害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