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他,不然以后日子还不定得过得多糟心。”
原本正埋头处理卷宗的严以劭闻言剑眉微扬,前者连忙分外有分享精神地将电脑屏幕转向他,一边坏笑建议,“Boss,要不要打个赌,看席勒到底能忍耐多久不找女人?”
严以劭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回桌面,修长手指翻动着卷宗,粉色透明的指甲盖在灯光下显现出健康的光泽。
“只有一个结果的事情没有打赌的必要。”
“……好像也是。”辛杰克想了下,耸了耸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关了监控画面,没再提这件事。
他们都太了解席勒了,当了那么多年花花公子,号称可以绝食但是绝对不能一天没有女人相伴的家伙,想要把花心滥交这毛病给戒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鉴于夏福心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所以席勒几乎可以说是直接输在了起跑线上,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了。
现在严以劭唯一要担心的反倒是来意不明的沈炼——毕竟这家伙突然冒出来,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偏偏个性又十足对夏福心胃口,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就跟她混到了兄妹相称的地步。
这要是再任由他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真把自家上司的墙角给撬了——
辛大秘书对此表示担忧。
“话说回来,沈炼那小子就是算准了boss你绝对不会让star亲自去冒险,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特地找上门来……果然这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说是邀请夏福心去参加舞会,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拿她的安危来要挟严以劭配合呢?
辛杰克都不知道是该夸他一声有勇有谋,还是该同情他想不开在作大死了。敢当面威胁他们家boss还能活得好好的,这世界上暂时也就一个苏权镇罢了——就这还是他们家boss准备留着放长线钓大鱼用的。
当然,真要论起来其实还有一个夏福心,只不过这个是bug,不能算。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严以劭抬手捏了捏鼻梁,放下钢笔面无表情道,“如果他手里的筹码有用,走一趟也无可厚非。”
沈炼精心布置了这个局,不就是私底下有事要求吗?既然他都已经做得这么直白了,他当然也不会吝啬给他一个说出来的机会。
“ok,我明白了。”既然自家boss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辛杰克也就没打算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转而问了句,“那这周六的周年庆典,人事上是不是需要再多做一些安排?”
虽说上次沈炼的出现完全都在严以劭的意料之中,他们也暗中先做了应对措施,但周年庆典的舞会场地毕竟是在欧洲之星游轮上,那么大的场地,再加上人多口杂,一个监控不当很容易出现意外。
“用不着。”严以劭两手交叠成塔状,手肘抵着桌面神情平静,“欧洲之星的所有者是第纳尔公爵,沈家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他的地盘动手。”
“是我想差了。”辛杰克抬手推了推眼镜,顿了下才道,“待会我会打个电话先跟第纳尔公爵那边打声招呼,相信他知道boss你要去,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游轮的安保往上再升两个级别。”
上次严以劭在纽约慈善拍卖会遇袭,各国媒体差点就把主办方给喷成了筛子。只要第纳尔公爵不是缺心眼,他绝对会在严以劭一行人上船前做好最完整细致的检查排除所有危险,不然以后在美国商圈恐怕就不太好混了。
严以劭对于辛杰克的提议不置可否,只是冷淡地补充了句,“通知桃乐丝,让她下周过来。”
辛杰克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马上去办!”
辛杰克离开之后,严以劭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抬眼看向右手边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一墙之隔的那个女人一样。
还真是心大,自己一天不去找她,她倒是半点没有不习惯。一个人自得其乐地躲在屋里玩游戏,甚至连一步之遥的房门也不愿敲响一次。
傲娇的严大总裁不愿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挺失落的,今天早上从监控器里看到陆震涛把她推回屋里的时候,他有好几次都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把那小子揪出来毙了。
他一直忍着没动,一来是出于夏福心曾要求过的尊重和自由,不去破坏她原有的交际圈;二来则是想看看她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陆家继承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就会把夏福心让出去,但凡陆震涛有一丝一毫影响到夏福心的,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人清理掉。
对待敌人,宽恕这种事简直可笑。
收回思绪,严以劭皱了皱眉。
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想了下,还是决定去夏福心那边看看。
没想到刚站起身,桌上那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号码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严以劭脚步一顿,剑眉微拧,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