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齐国国境,跟宋国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田间地头,依然是耕作劳动,百姓求得就是有块地种,有口饭吃,求得是平安健康,对国家之别,大义之分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切的体会。
“千年以前,大周统治天下,大家都是一国之人,并没有什么分别,百姓安居乐业,这千年以来,五国纷争不断,战争一直未停,可怜了这些边境的老百姓。”茉莉清冷的声音响起。
秦谨言看着远处那些佝偻的身影,不知道战争来临,他们中哪些人能见着明日的圣光,微微叹了口气。
“要改变这千年的积弊,就必须一统天下,这就意味着必然经历一场巨大的战争,可这战争是对是错,这些牺牲的人又值不值得,他们又会怎么想?”秦谨言既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茉莉。
“我说秦谨言,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考虑他干什么?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谁要让我没酒喝,让我没钱花,那很简单,抽出剑来,一剑刺过去就行了。”崔文艺满不在乎。
“也许你说的对,但世事又哪是那么简单,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对自己好一些,对百姓好一些。”
进入齐国之后,颜真卿就很少叫秦谨言到他车上了,他总是在闭目养神,感知着这个国度,感知着不知名的危险,他是超凡境的大修行者,对危险有着先天的警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这种感觉让他很警惕,甚至有些紧张,后面那几个年轻人是宋国的未来,甚至是这个天下的未来,经不起闪失。
还好一路行来都没什么事情发生,但大家还是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紧张,因为这种平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几天就连话唠崔文艺都很少说话,手不时握在青天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负自一直在安排每天的行程,在前线行军打仗练就的本事派上了大用场,他们当然不敢住店,只好在野外露宿,李负自寻找地形,安排时机都很好,事实证明了他的能力。
马上就要离开齐国来到梁国,只要过了齐国国境,来到梁国,一行人亮明身份,就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人会来偷袭了。
又一个傍晚即将到来,晚霞铺满西天,红的灰的黑的,有种肃杀的感觉。
看着满天的晚霞,李负自开始组织安营扎寨,十几个人围了三顶帐篷,呈三角形布置,背靠山面朝河,利于防守,也利于脱身,是极好的安排。
看着满天的晚霞,纳兰月儿有些出神,南国的夏天还真是炎热,一路走来那些田间地头,那些炊烟灯火,让她明白了师傅的话,我神宗子弟、北境子民应该享受这种安宁恬静的生活,北境那漫长的寒冬,和这舒适的南国相比,并不是什么艰难的选择。
在山间安营扎寨之后,篝火升起,开锅羊肉咕噜咕噜的冒着泡,葱姜蒜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一个鹰钩鼻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块很大的羊肉在啃,吃的大开大合,气势不凡。一位老者选了几块小一点的肉,在慢慢咀嚼,纳兰月儿手里握着一把精巧的小刀,一刀刀的把肉割下来,用刀尖插上,沾了点椒盐,十分秀气的送到嘴里。刀子很美,羊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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