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北霜之月。
距离齐光师兄传武已经过去两个月,期间陆山又领取两次黄芽丹,每次三瓶,每瓶两粒黄芽丹丸。
两个月的时间,陆山一直专心于基础剑术的锻炼,不曾懈怠半分。
北霜之月,寒露洗清秋,院角的枯黄杂草都染上一层霜白。
陆山清冷的面庞上已经褪去一份稚嫩,多了一份坚毅和冷意,此刻他正在炭炉边取暖,身上穿得一件新棉褂。
“呼~”
吐出一口白气,陆山在炉边摩挲手掌,掌指关节处已生出厚茧,腰间铁铸短剑的梨木剑柄磨得细腻光滑,犹如陈年象牙般。
“呲!”
陆山从床头书架处抽出一根缠绳,在剑柄处一圈圈缠绕上,这两个月他也基本摸清楚坊中情况。
这青玉坊分内外二院,内院又有火室、水房,火室便是妙丹道长的炼丹之所,乃是坊中重地。
水房则显得有些神秘,乃妙丹居所,却并不在坊中,而是坐落于乌山某地,非嫡传大弟子不得入内。
外院则是诸弟子居室,平时早晚课、坐忘修持皆在此间,除开内外院还有杂寮房,这杂寮房就是那坊中道童生活的地方。
妙丹道长一共收有六位弟子,而坊中只有齐光、李荣二位弟子随侍左右,其余皆外出云游。
坊中的生活很清闲,因他是内定的弟子,平日餐食由道童送入,四季常服均是准备妥帖,每月还有一百二十文铜钱的单经(工资)。
要知道普通百姓一年收入也就二两白银左右,也就是一千二百文铜钱。
陆山算了一下妙丹道长在他身上花费的金钱,单经(工资)+四季常服、随身剑器+黄芽丹丸+餐食供养=十三两三钱八分。
这么一算陆山也感觉到这坊中弟子名额的珍贵,不过当初陆老爹送出的那芝草价值也在百两之上,而且在这云府一地也是有价无市的。
陆山摇了摇头,不再细想这些细枝末节,这两个月他深居简出,那松道童似乎不再明里暗里针对他。
一方面陆山居于外院,那松道童则居于杂寮房,双方几无碰面机会,另一方面则是陆山醉心剑法,还未腾出手对付松道童。
陆山绝不允许一个对自己怀有恶意的人留在身边,当然对方也不是他想驱逐就驱逐的,其中计划还得仔细思量。
毕竟目前道艺前程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道童影响他在坊中的声誉。
啪嗒一声,陆山从床头书架上随手拿起两本书册,一本家中祖传的《乌山药集》,这本书被他时常翻阅,边缘处已经起毛了。
《乌山药集》记录了上百种乌山草药,每一页纸页都有一株草药素描图,旁边还有简单明了的注释,生长环境、采集方式、注意事项、药性等方面都有注解。
陆山翻到最后几页,这几页是几张药方,大多是一些药补方子,或者治疗头疼脑热的方子,值得他注意的是一个特别的药方。
【某年某月,一赤脚货郎路过邻村,施以「桃卒」之药绝于行道之人,使其昏迷不醒,攘夺财物也。
后村人杀之以泄愤,吾记之此方,望后人戒之。】
陆山指腹摩挲着一页纸,他望着上面的桃卒药方,脸色复杂难明。
“蒙汗药啊!”陆山心中暗道。
扫了几眼方子,这方子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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