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征兵役了。”
“走!让家里人赶紧离开村子。”
“去…去哪里?”万东林一下子眉头紧皱起来。
“找老刀头,他常年混迹在乌山,我不信他没有一处避难之所。”
万东林犹豫道:“可他会帮咱们吗?毕竟…毕竟…”
陆山知道万东林的意思,他坐在藤椅上,手掌揉了揉面颊,突然目光停留在那两个褐色瓷瓶上。
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
“为今之计,这乌山一带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浮云寨。”
“那好,我去将人送到浮云寨。”万东林擦了擦身上的汗道。
“等等!”陆山叫住万东林,“我随你一道去。”
万东林愣了一下,随后欣喜道:“好,一起去。”
二人匆匆下山,长而陡的山阶在他们脚下如平地一般,不到半时便赶至村中。
陆山与万东林在村口分开,万东林的家在邻村,二人相约在浮云寨前汇合。
村中已不闻鸡犬之声,那田地里也不见忙碌的身影,偶尔有村民路过也是神色慌张。
情况比预想的更加紧迫,陆山加快步伐,家中的篱笆门半掩,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们在干什么?”
简陋的黄泥屋舍内,两个闲汉正扯着一药篓,一旁两个幼童在地上哭闹着。
这两个闲汉抬眼望去,手上还在摸索着药篓,陆山的母亲试图阻止他们。
“咳咳,阿山快走,他们疯了!”身上还带着伤的陆老爹急忙道。
“老陆,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也不下死手,但你藏起来的老药总得给我。”
两个闲汉看也不看陆山,一个束发之年的道童还对他们产生不了威胁。
陆山站在门槛的石条上,手掌已经搭在剑柄上,心中杀意越发高涨。
此时两个闲汉一个面对着陆山,一个面对着陆老爹,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柴刀和斧头。
“小道士,你剑不错…”套着一件松垮棉袄的闲汉上前几步道。
他那油乎乎的手掌伸向陆山腰间短剑,在他眼中一动不动的小道士已经被吓住。
“刺!”
空气中响起急促的金属摩擦声,随即有水滴声响起。
“滴滴答答!”
猩红的血滴落在过门石条上,激起微小土尘。
陆山抽出刺入闲汉咽喉的剑尖,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呼!”
另一闲汉目睹同伴的死亡,竟然直接甩出手中斧头。
斧头的准头偏得离谱,陆山甚至不用刻意闪避。
“别杀我!别杀我!”
那闲汉望着慢慢逼近的小道士,还有那一把滴血短剑,满脸的惊惧之色。
他的理智已经开始崩溃,完全失去了自我防御的想法。
剑锋一转,一招上撩式使出,这闲汉的棉袄被轻轻划开,连带着里面的皮肤肌肉。
血液滋溜的溅洒一地,闲汉踉跄几步,一把栽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剑身入鞘,陆山从这微妙的状态中回神,而周围家人正用一种隐含畏惧的目光看着他。
“阿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陆山上前扶起瘫倒在地的陆老爹,陆老爹急忙招呼着母亲和两个孩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