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是要留住桑某人了。”
“外物而已,你自己应该能够掂量清楚。”陆山手摸上剑柄道。
“你以为吃定我了!”桑仲突然大喝道。
陆山手中秋影剑出鞘,长剑回转,直刺背后一物。
“泥像!”
陆山一惊,他感知到有东西在他背后,却没想到是一个蒙纱泥像。
“喜娘,不要纠缠!”
桑仲急忙出声,同时施展轻功冲向宅门,一头水牛拦在他面前。
“白鸟渡水!”
桑仲双臂一展,真如鸟儿掠向半空,刹那间已经掠至宅门之顶。
一芦大师口诵佛号,宽大的袖口鼓动,墙头瓦片纷纷飞起,好似层层鱼鳞般挡住桑仲去路。
这一芦也是恩怨分明的人,老三、桑仲、陆山于他皆有救命之恩。
前番拦住陆山痛下杀手,算是报老三恩,为桑仲作保人也算偿还恩,如今拦住桑仲便是报陆山恩。
桑仲在半空大骂道:“秃驴,你便是这般对待你的恩人!”
“南无寿佛,你之恩乃无意而为,我之报已是有意为之,如此恩两还。”
“好个牙尖嘴利的秃驴。”桑仲一边在半空上下闪避,一边怒骂道。
“少侠,这押物你便好好保管。”
桑仲抽出一本蓝册,头也不回的甩给陆山,正是白鸟步的秘籍。
桑仲走后,那诡异的蒙纱泥像也随之消失。
陆山抹了一把额头虚汗,果然这桑仲不是那般好相与的。
月上中天,陆山与一芦又回返到外院中,他们盯着那焦炭般的门扉。
“一芦大师,你说这门死了吗?”
“门非人,又怎言生死二字。”一芦大师道。
“是极,门与人乃两个物种,的确不能将人的观念强加于门上。”陆山连连赞同。
“道友,不如我们将这门打开,或许有不一样的地方!”一芦建议道。
“此话怎讲?”陆山警惕道。
“这门上原本有一红掌印,掌印呈三指,比常人手掌大两倍,且如兽印一般。
我初来宅中便喜坐于树下念经,有一夜读经到子时,这门自银杏树下升起。
初始门扉还无异样,直到满月升上中天,这门扉忽然洞开,刹那间荒宅一变,红灯满院,鞭炮声齐响,锣鼓喧天,人潮拥挤。
我挤开人潮,见到一顶大红轿子,这轿子中四面挂画,面上一副人间惨绝之景。”
一芦大师说着说着便突然倒在地上,似乎回忆到极其恐怖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那烧成焦炭的门扉吱嘎作响,上面血渍渗出,渐渐形成三趾兽印。
“走,离开这里。”陆山将一芦一把拉起。
“嘭!”
拖着一芦刚走几步,宅门又一次轰然关闭,院中风嘶嚎。
“怎么回事?”
碰到这等邪乎事,陆山的表不比常人镇定,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唢呐声。
这唢呐声是如此的悠扬、高亢、嘹亮,就像那新娘出嫁时的唢呐伴奏。
宅中场景开始变幻,数道红纱帐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顶挂画的轿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