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郎手上托着精致茶壶,嘴里磕着瓜子,他晃晃的走到陆山前。
“阁下唤我前来是要咨询何事?”马二郎吐着瓜子壳道。
“不急,先坐下!”陆山双手抱道。
马二郎一拉衣摆,从善如流的坐在对面的石墩上。
“你有家人吗?”陆山问道。
马二郎愣了愣,虽然眼前客人的问题很奇怪,但他还是回答道:“当然有,上有老,下有小。”
“你你的家人吗?”
马二郎再次愣神,他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且奇怪的问话。
他不有些恼怒,不过风媒的素养让他压下这些绪,诚实的回答道:“,深!”
“你对他们的胜过自己的生命吗?”
马二郎这一次是再也无法忍耐,正要发作之际,对面人突然抬头望来,他只感觉眼前一花,只脑袋被重击一下。
“目击之技!”
马二郎汗如雨下,体已经慢慢颤抖。
这目击之技只有大周天的高人才能够施展,以目为剑,以神为力,直抵人心。
陆山稳稳坐在石墩上,手掌中的铜镜暗中一收。
他以铜镜反阳光,晃了马二郎眼睛一下,再以元空摄模拟目击之技。
虽然只有其形而未得其神,不过用来吓唬马二郎已经足够。
“敢问大人要垂询小人何事,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马二郎手脚冰凉,说道:“当然,我我的孩子家人,他们比我的命更加重要。”
“看着我的眼睛说!”
马二郎看着陆山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他已经明白自己彻底落入对方手中。
“我的问题很简单,两个人的行踪。”
“敢问大人是何二人?”
“朱洪和孔儿。”
马二郎惊坐而起,紧张道:“可是…可是那…”
“就是你想的那样!”
“大人,你在将我往火坑里推,这乌山一地谁敢调查这二人的踪迹。”
“记住你的话,我这里有比你生命更珍重的东西。”
陆山丢下一个钱袋,“事成之后,还有重金酬谢,这些钱足够你找个好地方过完下半辈子。”
说完,陆山拉低斗笠,消失在人群之中。
马二郎在陆山走后,将钱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粒粒金豆。
在金豆面前,这马二郎眉头总算舒展开来,“高人就是高人,对待钱财仿佛路边石子一般。”
高人的确不会缺少钱财,尤其是陆山。
自从学得白鸟步,他没少到富商银库里溜达,对于钱财渐渐没了概念。
离开泥巴场,陆山又顺手逛了几家老药铺,购得了几株上了年份的补药。
他现在居住在泥巴场外的一处荒野,在那里简单的造了处营火,挖了栖的土洞,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为了躲避那些师兄们的眼线,陆山很少涉足人群聚集场所。
除了必须的时候,他会戴上斗笠和蓑衣,并以黑纱蒙面,行动时间也会在傍晚时分。
不出一周,那马二郎便有了消息。
他将消息记录在册,并放置在指定地点,事后他便匆匆携带家眷离去,连剩下酬金也未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