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螺之壳而得名,历来少有采药客光顾。
峰上有一荒庙,庙宇不大,只供得下一尊神像,神像头部爬出一窝老鼠,这群老鼠走到壁画下,对着壁画吸着上面的油彩。
随着油彩的摄入,一个个老鼠幻化成形,个个都是尖嘴鼠目的模样。
“妙丹道长召唤,我等得尽快前往赴宴,不可得罪道长。”
这一家鼠怪中,作老叟模样的乃是鼠父,它摸着长须对一众鼠儿道。
“我要吃香油!”
“我要喝香香的蛇血…”
“我要米糕,还有鸡蛋…”
一群鼠儿顿时闹作一团,鼠父也是无可奈何。
陆山并清楚他将要参加一场什么样的宴会,这场宴会又将给他刚形成的世界观带来怎样的冲击。
陆山正悠闲的骑着水牛慢行,手中捧着一本道书默读。
在路上,陆山又碰到几伙中土人,可惜大多都是平民百姓,见识完全无法和那位杨讲师相比。
从这些中土而来的平民上陆山观察出了一些东西,尽管中土修真文明昌盛,也有完善的底层晋升机制,但大多数的底层民众与南部民众并无太大差别。
这种底层平民的相似让陆山意识到,中土昌盛的修真文明并没有发展到另一个层次。
或许十年二十年之后,这些中土来的平民将被南部的平民同化。
当然,也有可能是中土之人的思想在南部大地传播开来,让南部大地不再敬鬼神,重巫蛊,这就将造就另一个中土。
这种相互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也是相互碰撞的,直到抵达一个爆发点,一场时代呼唤而来的战争。
“中土人的大规模迁移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这时代的背后是否有人在推动?”
陆山尽管能够从中看出一些东西,但他依然只能任潮流推动前进。
陆山不去思考这些目前无意义的东西,他目光看向翠云峰。
“小师弟!”
翠云峰下,大师弟齐光在山麓茶驿中接引“客人”,却不想看到陆山骑牛而来。
齐光将陆山拉到茶驿后,“这次大礼师傅请来几位特殊的客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特殊的客人,难道是妖魔吗?”陆山打趣道。
齐光面色沉重,“谈不上妖魔,顶多几个不成气候的精怪。”
“精怪!”
陆山眼睛睁大,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不用担心!”齐光拍了拍陆山肩膀,“在乌山一带,谁都给师傅几分薄面,无论人还是怪。”
齐光的话没有让陆山安心,相反让他心中更加忧心。
“对了,大师兄!这几天我一直研究法箓,发现这符图观想的进度异常缓慢,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凝炼真炁。”
齐光摇头,“作为黄云教徒,你只能修习这种云符图。
直到你凝炼真炁,并且在宫中立下大功小功数件,这才能得赐更高一层的观想图。”
陆山强打精神,又和齐光交流了一些法箓上的困惑,齐光耐心的一一解答。
“你先入观中,师弟他们也都在,你和他们待在一起,不要乱走!”齐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