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把信寄出去的呢?”
这时有人敲门,“是记者,”佐世堡说:“让他们进来吧。”他给警卫下了命令,对赛恩斯局长说:“不要当他们的面提及此事,他们会缠着咱们问个没完没了的。”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晚上好,先生们。”其中一个说。他叫克勒思,是《大西洲日报》的记者。佐世堡监狱长以前跟他相识。
“喂,”另一个有些生气地说:“我在这儿。”
这个人正是囚犯李察,他眯着眼,以挑战的眼光看着佐世堡监狱长等二人。佐世堡目瞪口呆,无言以对。赛恩斯局长和斯波上校也大吃一惊。
“你是怎么出来的?”佐世堡监狱长不解地问。
“到牢房去看看就明白了。”李察说。
牢房里,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变化。李察躺在床上,是他的黄头发!众人看看站在身边的李察,简直无法理解这种怪事。
“看这里。”李察说着用脚踢门下面的铁栅,其中有3根变了形,另外一根被踢断,滚到走廊里。
“再看这里。”他站在床上指指窗栅说。现在他一挥手,所有的窗栅都掉了下来。
“床上是什么??”佐世堡监狱长问。
“假发。”李察说着揭开被子,被子下面放着一大捆粗绳子,有30多米长,一把匕首,3把锉刀,10米电线,一把钢钳子,一把带把的小钉锤,还有一把大口径短筒手枪。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呢?”佐世堡监狱长问。
“不要以为你可以关得住一个会运用头脑的人。”李察一个劲地冷笑。
晚宴在监狱旁边饭店的一个包间里举行。气氛有些诡异和沉闷。客人有赛恩斯局长、斯波上校、监狱长和记者。
李察问赛恩斯局长:“现在你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吧?”
“相信了。”
“你承认这次考试公正吗?”
“绝对公正。”
“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越狱的,我们则非常感谢。”赛恩斯局长开口说。
“是啊,告诉我们吧。”佐世堡和斯波的眼光里带着乞求。
“好吧。”李察看了看他的听众,这才开始按照逻辑顺序讲起来:
“按照协议,我被关进牢房,身上除了衣服之外,不准带任何东西,并在一个星期内离开牢房和监狱。我进牢房之前要了牙粉、两张10元钞票和一张5元钞票,还擦了鞋油,即使这些要求遭到拒绝也无关紧要。因此,当我关在里面时,显然无能为力,除非我能把看起来没用的东西派上用场。
“我第一天晚上,除了睡觉和抓老鼠,什么事也没有干。你们以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同外界联系,帮助我越狱,但事实并非如此。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想跟谁联系都行。因此,吃了早饭我便立即从牢房的窗口观察外面周围的情况。第一次看过之后,我知道,即使我从窗口逃走,想要攀墙出去也不可能。我的目的不仅是离开牢房,还要离开监狱。
“通过观察我知道,附近有一条河在监狱的那边,那里还有一个足球场。这些猜测被一个看守证实。我当时知道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走近监狱围墙而不会被人注意或赶走。但是,外面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探照灯的电线,电线离我的窗口不远,大约三四尺。我知道这对我很有用,一旦我需要,我可以割断探照灯的电线。
“我设想着各种越狱的办法,并不断比对着哪种更简捷、更安全和更有把握。隔开我和外界的是7道门,要想通过7道门,我得做把撬门的工具,但我没有铁丝和任何器具,我不得不放弃。即使我出得去,我也无法穿过监狱那道坚硬的花岗岩石墙。”
李察停顿了一会儿,几分钟的沉默过后,他接着讲道:
“正当我在思考这些事情时,一只老鼠从我脚背上窜过去。这使我一下打开了头脑里的那道‘阿里巴巴’的大门。这间牢房里起码有十几只老鼠,我能看见它们的亮眼睛。但它们并不是从门出去的,显而易见,一定还有一条通道。
“我搜查后发现了一个报废的下水管道,有一半已经给灰尘和泥渣堵上了。老鼠肯定是从那儿进来的。下水管道通常通向监狱外面,还可能通向那条河,或者是河边的干地。看守告诉我两件重要的事,一件是7年前监狱重新安装了一套抽水马桶,另一件是那条河离这儿只有百来米远。于是,我知道下水管道可能是原来那套的一部分,我还知道管道的这边儿高于管道的另一端。看守看我忙着抓老鼠,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