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停顿,望向绿腰的眼底,缓缓道:“绿腰,我心悦你。不管你有几日好活,我陪你到最后。你死,我为你报仇,必让封云起以尸骨祭你。”
绿腰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两下,若两只蝶翼振翅轻舞。
曲南一的话,令她无法做到当个笑话,安心地躲在被子里窃喜窃笑。窃喜自己终于戏弄了曲南一的感情,窃笑自己布局是那般的成功?她这辈子,最不屑地,便是玩弄人的感情。然,事情却往往事与愿违。
绿腰的唇动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又似自嘲地一笑。
曲南一伸出食指,竖在绿腰的唇前,阻下她即将脱口的话。他说:“我娘曾骗我会回来,却至今未归。你若不想我恨你,便不要说。”
曲南一那句无头无尾的话,令绿腰心头剧震,缓缓垂下了眼眸。
她这一生,最不敢沾的便是情,最亏欠的也是情,最无奈的更是情。恨也好,爱也罢,都不是她可以拥有的。她本无心,却诱了有心人。有心人,用了心,燃了情,却会真真儿要了她的命!这是侍神者的悲哀,也是该死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曲南一朗笑一声,对花青染道:“青染,你可还有什么看家绝学,尽管拿出来施展一番。若救了绿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若有事,甘受驱使,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曲南一重来不会如此许诺,看来是真急了。
花青染思忖片刻,道:“青染有一道密药,十分霸道,需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洗经荡髓。或可拿出一试。”
曲南一眼睛一亮,攥住绿腰的手,看向花青染道:“绿腰素来坚忍,非一般女子可比,你大可以拿出手段。”
花青染道:“秘药可以给,但你需答应青染一件事。”
曲南一爽快道:“你说。”
花青染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道:“若有朝一日你抓到那红衣女子,需将其交给我。”
曲南一微愣,随即反问:“你待如何?”
花青染勾唇一笑,反问:“你以为青染会如何?”
二人对视半晌,曲南一笑了,点头应道:“好!此事应你!”
绿腰望着那二人,心中狂奔过一万头羊驼,拉了一地的黑粑粑不说,还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膻味!救了自己,再杀了自己,好玩吗?有没有人想问问听听她的想法,领教一下她骂人时的狂野?太-操-蛋!这花青染的脑子,绝对是有毛病的!
唐悠笑得合不拢嘴,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妹子有救了!”
绿腰抽回被曲南一攥着的手,坐起身,想要换个地方透透气。这屋子太小,却矗着一群缺心眼的玩应儿,着实令人心生烦闷,唯恐呆得时间久了,自己也变成缺心眼。
曲南一正是满心喜悦,见绿腰坐起,便一把将其抱入怀中,兴奋道:“你有救了!”
绿腰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强忍着才没喷曲南一一脸!他俩,何时如此要好过?他俩,何时如此亲密过?曲南一,你这是闹得那样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