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落篱心中稍安,却还是满心不痛快。毕竟,许郎答应她,要迎娶她过门,她才会……才会将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他。
王瞎婆瞪着老道,前一刻好像要和他拼命,后一刻却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有没有天理啦!曲大人保的媒你也敢休?你是不想要命啦?!这可苦了婆子我呦,刚得了个男人,还没捂热乎,就要被砍头喽!哎呀呀,这还让不让人活喽?婆子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儿,让着六合县的人都知道,婆子也是贞洁烈女,不睡那个……那个……对,不睡二夫!”
“噗嗤……”胡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瞎婆和孔落篱这才发觉,这院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
王瞎婆气得不轻,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胡颜,口中还骂道:“这还藏着一个小妖精!”
胡颜闪身躲开,戏谑道:“王瞎婆,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王瞎婆收势不及,扑到了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她哎呦哎呦地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扭头就要开骂:“谁认识你个……”话音突然一顿,用那双上翻的眼睛,看清楚了胡颜的样子,惊讶道,“你?!你是……”
胡颜点头,坦然道:“我是曲大人的护卫,特来此看看你们夫妻二人是否琴瑟和鸣。”
王瞎婆大喜,一个高蹿到胡颜面前,就要去拉她的手,表示亲近。
胡颜似笑非笑地瞥了王瞎婆一眼,王瞎婆只觉得好像被人拿刀横在脖子前面,这手就不敢再往前探,只能老老实实地收回到袖子里,垂在身边。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婆子和你说呀……”微微一顿,疑惑道,“这个……啥和鸣的,是个啥意思啊?”
胡颜向后退了一步,回道:“琴瑟和鸣。就是……”
王瞎婆一拍大腿,喊道:“婆子知道!知道!就是说俺俩有没有睡到一起去呗?”
胡颜略一思忖,道:“应该……是这个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瞎婆立刻张着大嘴嚎上了:“大人明鉴啊!那个遭瘟的老道啊,嫌弃婆子丑啊,不肯和婆子睡啊!这事儿啊,还请大人搭把手,不能不管呐!”
胡颜笑得不见眼球,一口答应道:“你尽管放心,此事我回去,一定禀告曲大人,请他替你做主。若他不做主,你就去县衙击鼓鸣冤!”
王瞎婆心满意足地赞道:“大人真是好人。”想想,又补充一句,“姑娘更是好人。”
二人心照不宣地一笑,画风甚是诡异啊。
老道看得直皱眉毛,对王瞎婆开口道:“若无他事,你且回去吧。”
王瞎婆一个高蹦起,跳脚道:“不!不回去!婆子那屋子春天落叶、夏天露雨、秋天爬虫子、冬天冻死个人!你个老不死的,有这么处好宅子,不叫婆子来享受,小心婆子去曲大人那里告你!让他打你屁股开花!”
老道的眉毛终是皱了起来,喝道:“休要无理!”
孔落篱望着老道,一副情深不寿、伤心欲绝、缠绵悱恻的模样,绕梁三日地喊了声:“许郎……”
胡颜转目看去,却是吓了一跳啊!
这猪头三,是哪位啊?这王瞎婆的手劲儿忒大了,这是练过铁砂掌吧?
老道也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孔落篱的脸会肿成那样。他不自觉地皱起眉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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